头刚刚碰到罗稻葵隔着中衣的手臂,昨夜里的那些个叫人脸红心跳羞愤欲死的画面就扑面而来,原本就热烘烘的脸上更是冒出了火来。
罗稻葵本就警醒,再加上还记挂着同床共枕的金鱼儿,也早早的就醒了。
还未睁开眼,就下意识的替金鱼儿拢了拢被子,却发现她竟比自己还要先醒。
而且脸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说不出的娇羞可爱,不觉口中干渴,心旌摇荡,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了。
可到底记挂着金鱼儿初经人事,????地坐了起来,又探下身子打量着金鱼儿的神色,声音虽喑哑,却满是柔情,“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金鱼儿攥紧了拳头才没让自己侧过头去,可到底说起话来还是磕磕巴巴的,“没,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话的功夫,罗稻葵又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两眼,吁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复又躺了下来,笑道:“没有就好,天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金鱼儿含含糊糊的应了是,心里却是懊悔不已。
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七想八想的直接起来的,现在好了,罗稻葵发了话,她如何能起来。
可不起来,别说为人媳妇了,就是做姑娘的时候也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的道理的。
下意识的又想起了萧飒益柔来,她们肯定会给自己拿主意的。可刚想到这,陡然又白了脸。
罗稻葵虽闭上了眼睛,却已是毫无睡意了。而且还有些心猿意马,后悔怎么把手收回来了。想要再靠过去,又怕自己把持不住。
正犹豫不决,金鱼儿已是反应过来了。
呐呐道:“我,我想起来了。”
罗稻葵忙侧着身子坐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子下的大掌更是一把握住了金鱼儿的拽着被角的手。
金鱼儿红白交加后刚刚恢复正常的脸上又升起了红晕来,连连摇头,“没有,我很好,我就是想起来烧水。”说着抿了抿唇,才道:“好服侍你洗漱。”
罗稻葵一愣,没想到金鱼儿是为了自己,握着金鱼儿的手再是不想松开了。
他长这么大,除了母亲和妹子,还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欢喜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只能拦下金鱼儿,“你歇着吧,我起来就是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的,金鱼儿情急之下就反手握住了罗稻葵的手,还犹自不觉,“不行不行,我起来就是了,你再睡会儿,再睡会儿。”
话音一落,就赶紧披了衣裳起来,一副生怕被罗稻葵抢了先的模样。
罗稻葵心下好笑,也跟着穿了衣裳起来,“你连灶间在哪都不知道,怎么烧水,还是我来吧!”
金鱼儿脸红似火烧,喃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知道的,你昨晚同我说过的。”
妻子能把自己说过的话都放在心上,罗稻葵自是高兴的无可不可的。可金鱼儿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想让她干活。
再加上人家都说新媳妇头三天不用干活儿,他们家里头虽没有婆婆姑嫂操持家务,可不还有他么!
……
金鱼儿一夜未眠,在娘家住下了的罗栀子亦是眼睛都没阖一下。
不比罗稻葵,送走了宾客就进了新房,罗栀子陈俊两口子是同叔伯兄弟们一起把家里院内的事务都料理清楚了才歇下的。
陈俊七八天前就过来忙活了,磨米磨面酿酒砍柴的,就没歇息过,好容易能睡个好觉了,都没顾得上和罗栀子说上两句话,倒头就睡着了。
罗栀子婆家娘家两头跑,虽也身心俱疲,可到底心事更重。
庄户人家没有那么多忌讳,订了亲的男女也不是就一定不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