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云槿:“……”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这么凶残。
简轻侯喂了云槿一块水果,道:“问出些什么没有?”
“只是个小角色,收获不佳。”唐观道,“倒是你,陛下为何生病?”
简轻侯的手顿了顿,放回膝上,“一时不查。”
唐观冷笑道:“以前我照顾陛下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事。”
简轻侯道:“以前小槿每次去淑妃宫里都是由你跟随的。”
唐观道:“这次不是有你吗?”
简轻侯道:“我是被姑母叫去的,有本事你去怪她。”
唐观自然不敢去责怪太后,于是沉默。
“你们……”小皇帝隐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忐忑道,“是在吵架吗?”
简轻侯和唐观异口同声:“没有。”说完,对视一眼,又别过头去。
云槿:“……”果然还是像在吵架啊。
唐观摸了摸云槿的额头,关切道:“身体怎么样了?”
云槿道:“发烧,没力气,还老想吐。”
唐观道:“你吃了淑妃的月饼?”
一提到这个云槿就来气,当即控诉道:“是啊!小罐子我跟你说,昨天的月饼可难吃了!你说淑妃做的月饼是不是一定得重热一下才会好吃?”
唐观干咳一声道:“陛下,其实……有件事属下骗了你。”
云槿诧异道:“什么事?”
唐观道:“其实陛下往常吃的月饼并不是淑妃做的。”
云槿奇道:“难道是你做的?”
唐观道:“是御膳房的二厨做的。”
云槿恍然道:“啊,是那个点心师傅啊。我经常偷吃他的糖糕,味道可好了!”
唐观点头道:“就是他。”
云槿又问道:“那为什么不把淑妃做的给我尝尝呢?”
唐观道:“理由想必陛下昨天已经体会过了。”
云槿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确实太难吃了。”
一直未开口的简轻侯此时插话道:“你该说的也说完了,可以走了吧。”
唐观连余光都不给他一点,“皇后娘娘若不想见到属下,尽可以回凰仪殿。”
云槿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两人唇枪舌战。
前些日子也没见他们这么针锋相对啊,怎么今天火气都这么大?
简轻侯和唐观又互相嘲讽了老半天,直到云槿说想休息了才暂时停战。
简轻侯仗着自己是皇后,把唐观赶到了屋外房梁上,自己翻身上床。
他抱着怀里软软的身子,看着他稚气的睡颜,不禁从心底深处叹了口气。
昨天自己的粗暴的行为一定在他心里埋了个疙瘩。虽然云槿什么都不说,恐怕那也是因为从小养成的惯性,担心会惹自己发火。但无论被人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待,心底总是不快的。可他又不能说出实情,道明淑妃的身份。
暂且不论云槿能不能理解会不会信,总还是希望他能够如此天真无邪地生活下去,尽量不要卷入这些是非争斗之中。
简轻侯心疼地拂去云槿额头不断冒出来的虚汗。
昨天月饼中的毒虽然及时被他催吐了出来,但总归对身体会有些影响。更何况云槿小时候中过毒,别看平时活力四射,体质还是有些孱弱的,也不知这次何时才能痊愈。
云槿一觉睡到夕阳西下,是被饿醒的。
简轻侯让宫女在房中布菜,亲自喂云槿用晚膳。
云槿睡了一天,精神却仍旧不好,只得靠在床上,等人投喂。饭菜清淡,云槿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
“乖,至少把这半碗吃了。”简轻侯将一勺饭递到云槿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