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罗陀草”却大部分只是干蔫着,并未枯萎。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植物的自救行为,渗透压!由于水份的减少,土壤的PH值过大,植物就会把自身贮存的水分释放一部分到根部的土壤中,以延长生存的时间。而正是这种行为,导致了有毒的汁叶渗入了土壤中,偏偏这里的土壤里又有“黑焦”这种石头,这下子真是万事俱备,连东风都不欠地构成了无色无味的毒,这毒液随着土壤中的水一起汇入水源中,喝了这种水的人不中毒才怪。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以往的年份都没事,那是因为天时这个条件不成熟。秋冬季的干旱并不可怕,因为“罗陀草”在秋季会自然枯萎,冬末种子再重新发芽。所以这片地方也一直以巧妙的平衡相安无事。而今年的春夏旱把这种微妙的平衡给打破了。南边的水之所以无毒,那是因为那儿没有“黑焦”这种石头。“紫藤根”和“罗陀草”又正好相克,所以正好化解了“紫藤根”的微毒。“黑焦”这种石头是打破它们相克的药引子,有它在,“紫罗汤”这种毒才会形成。这是冷月说的。
“冷月,我想明白了!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雷小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种科学性的理论跟冷月解释起来,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的。“解毒的方子有想到可行的没有?”
“唔!有是有了。不过他们未必敢用这个药方子。”冷月不高兴地看了雷小月一眼,咕哝着坐起来。话到嘴边又不说,让人心里挺不舒服的。
“为什么?”雷小月轻笑着,冷月的不满她自然看在眼里。
“这是个毒药的方子。至少世人是这么想的。”
“你就不能想个好点的法子吗?”雷小月简直是无语到了极点。
“有啥办法,我师娘是‘毒医’,一向不按牌理出牌,而我的医术承自于她,当然只懂得以毒攻毒这一套。”冷月可不认为这有啥不好。是药三分毒,世人认为是良药的方子,对某些人来说也是毒药。
“药方子的药材难不难找?几万人份的药材可不是开玩笑了。”雷小月提醒着冷月。
“这我可知道。这几味药材在药铺里都有,刚才我发现这附近的山里也有一些,足够几万人份了。”
“那就好!起来!我们该回去了。杨伯那边的情况不知道会如何?如果不赶紧,真要烧城了,能救的人都救不了。”雷小月挖了几株“罗陀草”和一块“紫藤根”,捡了一块“黑焦”石头,威逼利诱冷月从他的袖子上撕了一块大布料下来,包起来打算带回去。
“你带这个回去做什么?”冷月迷惑不解。
“暂时还不知道派不派得上用场。先带回去再说。”雷小月抱着布包跳上冷月的背。难怪云扬和飞雪一路上粘着冷月形影不离,他的冰凉体温就像是大热天里抱着大冰枕,十分舒适。
冷月莫可耐何地背起雷小月往远远看见轮廓的兰原县急速而去。
此刻的晚霞红似火,远远的官道上扬起了一道沙尘幕。那如地震山摇般的马蹄声,惊动了官道边的村子。村民躲进屋子里,惶恐不安的眼睛盯着那些来势汹汹的人。他们每过一处村子都会留下一部分人马,堵着村子的各个出口。那整齐划一的军容,一看就知道来自朝廷身经百战的军队,与地方的衙差是绝然不同。形势变得越发的严峻,而此时的雷小月对这一切都还毫不知情。
一线曙光01
“季姑娘,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大事不好了!”雷小月和冷月刚回到兰原县城,前脚跟还未着地。李大姐像看到了救星似的,急迎上来。
“出了什么事?”雷小月轻拍冷月的肩膀,让他放她下来。
“那几位太医根本找不着人影,而那些衙差又不相信杨郎中的话,说是杨郎中想扬名立外想疯了。”李大姐说话有点语无论次,抓不着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