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看着她,心里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不过还是问了句:“所以?”
“我请薛夫人和薛少过来,一呢,是因为薛少喜欢你,我很看好这门亲事,二呢,季临渊今晚应酬的人有薛书记,有薛夫人在,搭上季临渊的几率更大一点,如果你不配合,让子明知道我逼你和薛少在一起,他一定会生我的气,到时候难免要吵架。”
杨珍说到这,表情有点扭曲,“老夫人一直想找借口让子明把公司交出去,我们若是吵架,她一定会抓住而这个当做借口,子明在华泰倾注了半辈子的心血,你难道要害得他失去这一切?”
“该怎么做,你自己考虑清楚。”
杨珍说完最后一句,转身就走,片刻都不愿多待。
宋羡鱼站在原地,眼前浮现十多年前见到宋子明的一幕,那个衣着有品的干净叔叔,脱下大衣轻轻地包裹住脏兮兮的她,抱着她流泪说:“别害怕孩子,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
她至今都记得那个拥抱,是无法言说的温暖。
杨珍在包厢门口等她,看见她乖乖过来,冷漠刻薄的眼底划过一抹讥笑。
下一瞬,包厢门开,杨珍像京剧变脸似的,脸色一变,眼角眉梢都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
“薛夫人已经到了,实在抱歉,有事耽搁了一会。”杨珍语气客气。
“无妨,我们也刚坐下。”薛夫人穿着端庄优雅,笑得和善,眉眼间的优越感,无形中拉开与旁人的距离。
杨珍亲昵地拉着宋羡鱼的手,“这是我女儿宋羡鱼,小鱼,过来给薛夫人瞧瞧。”
包厢里,宋子明、宋初见、薛夫人以及薛康分散开围着圆桌坐。
宋羡鱼在杨珍身边,像个听话懂事的乖女儿,“薛夫人。”
薛夫人看宋羡鱼的眼神隐含审度和挑剔。
这就是她儿子心心念念的心上人?长得还算可以,就是出身低了点,小商人的女儿,上不得台面。
不过,只要她儿子喜欢就好,其他的没所谓,以后娶回家多花点心思教导就好了。
薛夫人心有不屑,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笑眯眯地夸道:“真是个大美人。”
薛康的视线则从宋羡鱼一出现,就黏在了她身上。
那晚季临渊对宋羡鱼明显维护,季家的势力薛家惹不起,他虽混,还没到不自量力的地步。
只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让人心痒难耐。
又有杨珍作保,季临渊与宋羡鱼没有任何关系,并保证一定会让宋羡鱼心甘情愿嫁给他。
只要宋羡鱼心甘情愿,季临渊权势再大,也管不到这男女情事上来。
薛康想到这,眼神越发露骨。
杨珍注意到薛康恨不得立刻吃了宋羡鱼的眼神,嘴边笑意深了许多,吩咐完服务员上菜,拎起放在柜子上的红酒盒,送到薛夫人面前打开,“这是我一朋友送的,说是珍藏版,我也不懂,听闻薛夫人对红酒颇有研究,不如就借花献佛,让懂的人来拥有它。”
薛夫人看见那瓶红酒,双眼微微一亮。
去年她在保利拍卖会上见过,1985年的里奇堡干红葡萄酒,底价十万美金,最后被一位私人藏家十五万美金拍走。
薛家有权,所以不缺钱,只是当时风声紧,她不敢花十几万美金去买一瓶酒,错过了之后惋惜了好久。
薛夫人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眼皮微垂,似乎对这瓶红酒并不上心,“这不合适,无缘无故的,我怎么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杨珍是个人精,怎会不知道她的意思,笑道:“怎么会无缘无故,将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互相送点东西,别人就算知道也说不出什么。”
宋子明眉头微皱,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