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道:“请请请,请什么呀?你是结巴?”
杜宣慌忙摇头:“不……不,不是。”
方铮不高兴的皱眉:“不不不,还说不是,瞧你结巴得如此严重,干嘛还不承认?”
杜宣又慌忙点头:“是……是是,我是结巴……”
方铮满意的笑了,朝他身旁的女子努了努下巴:“你媳妇儿?”
女子局促不安,紧紧的拽着杜宣的衣服,想躲到他身后。
杜宣看了那女子一眼,摇头道:“不是。”
“你小妾?”
“也……不是。”
“你姘头?”
杜宣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道:“算是吧……她是秦淮河画舫上的……”
方铮笑吟吟的俊脸忽然一沉,冷哼道:“你为了讨窑姐儿的欢心,就要揍我们一顿?你说我们冤不冤呐?”
杜宣脸一垮,哭丧道:“方大人,我错了,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看在家父与您同为一殿之臣的份上,放过我吧……”
方铮笑道:“放过你?你知道殴打亲王和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吗?”
杜宣颓然点头。
方铮笑脸一收,转瞬换上一脸愤慨:“还有,你的家丁刚才追打我,害我上窜下跳,狼狈逃命,本官很没面子,这事儿你说怎么办?”
众人闻言恶寒,你自己不要脸,四处逃命,这笔帐居然好意思算到别人头上?
杜宣倒也不傻,闻言反应飞快的道:“赔!草民愿赔银子,给大人压惊……”
方铮勃然变色:“赔银子?这是银子能解决的事吗?福王乃亲王之尊,本官亦是二品大员,你以为打了我们,赔几个银子就算了?天下人要都像你这样,把朝廷命官揍一顿,再赔点银子就没事了,那我们这些当官的怎么活?我们辛辛苦苦做了朝廷命官,就是为了挨揍的吗?”
杜宣越听脸越白,惨了!连银子都摆不平,看来这位方大人铁了心想整治我啊,莫非他在朝堂上与老爹结了怨,所以想借机报复?如此,大事不妙矣!
方铮仍在口沫横飞:“……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得意什么呀?老子家里的生意做得那么大,乃华朝首富,你们什么时候见我炫耀过,吹嘘过?做人要低调,这个道理都不懂,你有什么资格做纨绔子弟?世上很多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哎,你打算赔多少银子?”
“啊?”杜宣被训得一楞一楞的,根本没反应过来,眼神呆滞的盯着方铮。
方铮不高兴的一皱眉:“这倒霉孩子!怎么傻乎乎的?你不是说赔银子吗?掏钱啊!还楞着干嘛?”
杜宣被方铮话里的一波三折,反复无常弄得有些无措,他脑子转得慢,实在是跟不上这位方大人的跳跃性思维。不过方铮的最后一句话他还是听懂了,于是杜宣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从中抽出几张,看了看方铮的脸色,又抽了几张,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这点小意思,还请大人笑纳,当是草民给大人赔罪……”
方铮接过银票,又瞅了瞅杜宣手中剩下的那一叠,不高兴的道:“就这点儿?”
杜宣一楞,赶紧又抽出几张,塞在方铮手里,脸上的笑容都快变成哭相了。
方铮脸色稍缓,将银票收入怀中,笑着拍了拍杜宣的肩膀,道:“孺子可教也……”
说着转头望向陈夫子,道:“夫子,这话是这么说的吧?”
陈夫子将方铮敲诈勒索的全过程都看在眼里,闻言不满的怒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没搭理他。
方铮将杜宣从地上扶起,笑道:“杜公子太客气了,这叫本官怎么好意思呢?你知道,本官向来是个宽厚仁德之人,小小误会,咱们就不必再提了,呵呵……”
杜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