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着,我就自己跟过来了。”
林殊止鼻腔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酸涩又重新泛上来。
陈穆:“事情办完了吗?”
“办完了。”林殊止飞快地眨了眨眼。
“办完了就上车,我们去改合同。”
……
车外景色流速飞快,这里已经是与十分钟前截然不同的世界。
林殊止右手不自知地攥着安全带,目光有些涣散地盯着前方。
他今天来找夏兰琴,只想给小时候的林殊止一个交代,想坦诚地面对当年的心魔。
对此他谁都没有告诉,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处理好所有。
但他还是没能做到对于所发生的一切都波澜不惊。
其实从刘家冲出来前他并非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
夏兰琴最后说了一句:“今天你走了,以后我都没有你这个儿子。”
真好笑,原来夏兰琴还当他是儿子吗?
林殊止想,可他很多年前就没有妈妈了。
即便是周六,吴律师还是领着加班费准时到达陈穆的公司参与更改协议。
林殊止太容易走神,陈穆将他唤回好几次,林殊止每次都是心不在焉地答“好”和“我都行”,然后又继续游走在自己的世界中。
几次下来陈穆便有些不耐烦,林殊止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想与他补充协议条款。
他从早上起就在忍耐。
林殊止并没有想象中的听话,出门时不告知具体地点,不让他派人跟着,但这都不是问题,他周末有大把时间,反正已经约好改协议,顺路去接一下林殊止也没什么。
可这人上了车却又不给他好脸色,只是一味地发呆。
到了公司就更不配合,问一句答一句,看起来不情不愿。
新添加上去的内容无非是作为合法伴侣,双方都必须在适当时候满足对方生理上的需求。
他们是合法伴侣,补充这一条陈穆觉得很合理。
难道林殊止觉得不行?
可答应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反悔?
不对,林殊止可能压根没答应过他,又何来反悔一说?
再联想林殊止出门前的反应,行色匆忙,似乎很赶时间,真的像是在逃避。
陈穆越想越窝火,心中难免冒出些恶劣想法。
反正林殊止人已经在这儿,不管乐不乐意,自愿签的字总不能算是逼迫。
他看见林殊止笔尖在纸上游走,最后名字成型。
他莫名地松了口气。
林殊止签好名后又呆呆坐着不出声了,陈穆更看不惯他这副样子,拖着他下楼一脚油门踩回了家。
张姨已经做好饭,陈穆却没多做停留,直接将林殊止拽上了楼。
去的还是林殊止房间,一进去门就被猛地拍回来。
房间里凌乱暧昧的气息已经散得干净,林殊止被门板撞击声震了震,终于有些回过神来:“不吃饭吗?”
他在神游,所以声音也没有丝毫起伏。
听在陈穆耳朵里就是因为签了协议不高兴。
“你今天在想什么?”陈穆步步朝着林殊止紧逼。
林殊止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陈穆:“不想签你可以跟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