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后终于朝着林殊止烧去。
林殊止是被陈穆的电话轰炸吵醒的,早上起得太早,他回家沾了枕头便睡着了。
有小年通风报信他早就料想到陈穆会有这么一下,这已经比他想象中要晚很多。
林殊止很干脆地接通,那头陈穆的怒火一定经过了压制,不过还是像要冲破屏幕在他面前化为实体。
林殊止以前会很在意,现在在学着不在意。
陈穆语气很差地问他:“你现在在哪?”
“不在洛城。”林殊止扯谎道。
陈穆:“改签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有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吗?”
陈穆无视掉他的反抗性语言,下达了命令:“回家,我们再好好谈谈。”
“我不会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陈狗追老婆追得我想笑
神经。
林殊止又把陈穆电话挂掉了。
他以前总对陈穆抱有一种崇拜恭敬的态度,总是小心翼翼的,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挂,现在却一挂一个干脆,原来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人也是会变的。
劣质的窗帘不够遮光,外头烈阳刺眼,林殊止再也睡不着,便起身走到了阳台上。
他站在阳台处往下看,房东喜欢养花,又担心高空坠物,便在阳台上围了一圈铁丝网,现在这些铁丝网全都生锈了。
林殊止记得他刚租下这套房子时还没有生锈的。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会儿他还在读大学。
他讨厌与林正安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因此从大学时开始就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这里房租低廉,靠他兼职的工资勉强能供上。
陈穆第一次送他回家的时候就说过这里眼熟,林殊止知道原因。
因为陈穆在很多年前就送他回过家。
有次假期前夕,学生会组织去游乐园团建,结束后陈穆送了他一只兔子玩偶。
第二天他乘坐绿皮火车回到洛城,那只兔子的长耳朵被他绑在行李箱上,他一路拖着箱子向前,突然有车停在路边朝他摁喇叭。
是陈穆的车。
陈穆让他上车,又问了他家的地址,最后让家里的司机将他送到了家。
这对陈穆来说是举手之劳,林殊止却记忆深刻,因为那是一次很尴尬的经历,他在陈穆的车上睡着了,人一失去意识就朝着侧边倒去。
他把车后座的车窗撞得砰砰响。
最后因为陈穆的一声轻笑惊醒。
……
林殊止醒来后陈穆也觉得这声笑很不礼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行李箱上绑着的那只兔子玩偶上。
“这是昨天去团建拿的?”陈穆指着那只兔子问他。
车里安静,林殊止小声地开口:“嗯,寝室放不下。”其实是有人嘲笑他玩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他讨厌被以此打趣,所以把它带了回来。
陈穆没有深问,而是“嗯”了一声后把头偏向了窗外。
盛夏的艳阳从窗外打进来,林殊止觉得有些热。
他心跳声剧烈,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