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城低低笑出声来,他不想让绮罗担心,所以他不会告诉她,每日里暴晒在烈日风沙之下,沙漠里的日子有多么难熬,土奴人又是如何阴险狡诈。多少个夜里,他都是看着她给他的他们一家人的画像,还有摩挲着她与澈儿的头发,才能慰藉这彻骨的相思之苦。
然而,纵使这过去的两个月有多么艰苦,他最终还是熬过来了,也成功了!
在这一湖的残荷边,两人不断互道着别离后的相思,不时深吻,所以两人都没发现,在不远处的假山后,有一道颀长的身影,正凝望着这个方向,那对浓黑的凤眸里,早已盈满了绝望的哀伤和落寞。
绮罗与楚连城两个多月没见,自是难舍难分,直到月皇身边的大太监李全福奉命过来寻楚连城,两人这才意识到宴席还未散,而今晚楚连城又是主角,他实在是出来太长时间了。
楚连城放下了绮罗,嘱咐她快些回去,他自己则准备回芳华殿。
绮罗应了一声,楚连城见这更深露重,而绮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舞衣,他不放心,于是便脱下了身上的中衣,披在绮罗肩上。
“楚哥哥,”绮罗拉住了他衣袖,蹭到他怀里,仰首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你……今夜会来吗?”
楚连城忍不住笑了,他伏在绮罗耳畔,嗓音暧昧,“想让哥哥爱你了?”
绮罗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清眸里都染了羞意,她跺了跺脚,娇嗔道,“讨厌!不理你了!”
说罢,她也不好意思再去看楚连城,裹紧了他的中衣,扭头就跑远了。
楚连城望着绮罗背影,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待到绮罗回到了畅意宫,若水也被她这一身华美的舞衣惊呆了,“小姐,你去跳舞了?”
“是啊!”绮罗扬起眉梢,抿唇笑了笑,迅速沐浴,换了自己的衣裙,这才去抱了澈儿过来,坐在床边,袒了半边胸脯给澈儿喂奶。
澈儿一晚上没看到娘亲,此刻见了绮罗,正高兴得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直叫唤,一吸到ru头,吮得就格外带劲。
“这衣服可真漂亮!”若水替绮罗(。3uww。)整 理着那件舞衣,赞道。
“明天叫人送去舞乐司!”绮罗轻轻抚着澈儿柔软的发丝,一边说道,“其实还有更漂亮的,可是那舞乐司的人不让我穿。”
“为什么?”
“那件衣服更像敦煌壁画里的模样,就是露了胳膊和腰!”绮罗道,当时她一眼就瞧中了那件舞衣,可是舞乐司的官员说什么也不敢让她露那么多,就是她说要跳头舞,那些人都诚惶诚恐,推拒了半天,最后还是她发怒,摆出了公主威仪,这才令那些人就范。
澈儿吃饱了,就开始打起了小哈欠,绮罗让若水回去休息,她自己则脱鞋**,哄澈儿睡觉,一边拿起方才楚连城从身上脱下来的中衣,放在脸上磨蹭着,这上面有他的味道,是那种好闻的淡淡松竹香味,还有一丝汗味,绮罗只是闻着这来自于他的浓烈的男性气味,就感觉一阵面红心跳,真是恨不得马上就可以见到他。
可是这一夜,绮罗直等到月上中天,没等来楚连城,却等来了月笑白。
“爹爹,您怎么来了?”绮罗望着月笑白,不由惊讶问道。
“怎么,爹爹就不能来看看你?”月笑白挑高了英挺的剑眉,“还是说,小阿萝在等什么人?”
“哪有!”绮罗嘴角抽搐了下,她忙上前搀着月笑白坐下,讨好道,“爹爹当然能来,只是夜深了,爹爹应该就寝了!”
“小丫头,说了不让你去,你竟然给我来这一招!”月笑白侧眸望着绮罗,忽然冷声道。
绮罗小心看着月笑白脸色,见他并不是生气的模样,这才娇笑着用脸去蹭他衣袖,“飞天舞很吉祥的,阿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