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作样挥毫在她画上题字,绮罗顿時囧了,这来的人竟是梅杨伟!
绮罗忍不住冷喝一声,“喂!你干什么!?”
绮罗冷不防冒出来,顿時吓了梅杨伟一跳,他手一抖,连忙想要藏起手中的笔,看看那幅画,又试图连画也收起来,绮罗却已眼尖的看到那画上的题字了。
“豆蔻开花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不得进,爬到花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
“这是你作的?”绮罗眼中露出茫然,梅杨伟作得这什么歪诗?又是花又是虫儿又是钻的,什么意思啊?和她的山水画哪里配了?
“不是人家作得啦!”梅杨伟见绮罗没有生气,心中暗喜,他捏着笔扭来扭去,一边偷眼看绮罗,一边红着脸腼腆道,“是锦香院的云儿姑娘唱得,人家觉得很好听就写下来了啦……”
锦香院?妓院……云儿姑娘?妓女……唱得……yin词……浪曲……
绮罗再看那词,顿觉俗气露骨,绮罗的脸唰一下充斥了血色,清眸狠狠瞪向梅杨伟,直将银牙咬得“咯咯”作响,这梅杨伟还真不愧是床技大师!時刻都不忘老本行!
……
梅杨伟最后是被绮罗给砸出去的,偏偏他有伤在身,行动不便,绮罗那一个砚台砸过去,他跳着脚虽然勉强躲了开来,却仍然十分精准的被飞过去的砚台里的墨泼了满脸……
绮罗“砰”一声关上了门,梅杨伟就这么一手拿笔,一手保护着他心爱的画,满面黑污,瘪着嘴哭丧着脸似个门神站在绮罗房外。
若水回来時,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眼眸一沉,她立刻抽剑架在梅杨伟脖子上,厉声呵斥,“你是谁?”竟敢擅闯小姐院子,这个人是哪来的?
“嘤嘤嘤……人家不玩了啦!”没想到梅杨伟却哀怨无比地瞪一眼若水,一扭屁股,摇头摆尾似条水蛇一般溜了出去,待若水反应过来这条蛇就是那位赖在医馆不走的梅杨伟大师,眼前哪还有他人影。
绮罗听到若水声音,开了门,若水跟了进去,又见她脸色不善,想起方才梅杨伟那神色,不由担心问道,“小姐,这个梅大师看到你穿女装了,他会不会……”
绮罗清眸一闪,漫不经心道,“没事,他早知道了,而且他还知道我的脸是假的!”
“啊?”若水惊愕,“他怎么会知道?是不是瞎猜的?”锁颜丹换颜无痕,根本就不可能被发现呀!
绮罗凝了眉心,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随即抬眸,淡声道,“算了,不提他,暖玉送回去了?”
“没有!”若水却从怀里取出那枚暖玉,递给绮罗。
“没有?!”绮罗忍不住惊讶,“你没送过去?”
“不是,小姐,我送过去了,但那位楚皇子不要!”若水无奈地撇了撇唇,“他说这玉已经不是他的了,说什么也不要!还说你一定要给他,他就只能花银子买,但他没那么多银子!买不起这玉!”
“那你就便宜点卖给他呀!”绮罗囧,这楚连城到底在想什么啊?黄金有价玉无价,这块玉的成色这么好,显然是价值连城之物,他竟然说不要就不要?
“小姐,我也说了啊,我说一两银子卖给他,”若水很是郁闷,“可是他说他虽然穷,但穷得有志气,说小姐这是在羞辱他!还把我给撵了出去!”
绮罗无语,她抚着莹白手心里光华温润的暖玉,星眸里掠过沉沉郁色,她凝眉思索片刻,方才低声道,“算了,不要就不要,也许真的是我多事了!”
“小姐,那这玉……”若水问道。
“留着吧,以后若是他想要,再还不迟!”绮罗说罢,便取出挂在脖子上的锦袋,将那块暖玉一并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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