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五个小时之后,在两人状态都恢复了差不多了之后,便已经再度出发,沿着球哥所给出的线索,小心翼翼的向着城市正中的那一座教堂靠拢。
确切的说,是在遍布废墟和残骸的裂界中,依旧完好无损丶宛如鹤立鸡群的高耸钟楼。
根据进入时那短暂的交锋,球哥已经精准的捕捉到了整个裂界内灵质的流向了,并标记出了诸多关键位置。
其中,最有可能是工坊中枢的地方,便是那一座钟楼。
遗憾的是,钟楼实在太过显眼了。
不止是他们能注意到,但凡有眼睛的人,恐怕在搜索一圈之后,也会察觉到钟楼的异状。有没有线索和证据都无所谓,反正有枣没枣打三竿,裂界探索要的就是耐心和仔细。
而甚至有些人,已经非常明智的打上了其他天选者的主意。
我搞不定钟楼,难道还搞不定你?
谁爆金币还不都是爆了?
在出发的二十分钟后,季觉已经从一座必经之路的废墟中,拆出了第二个绊线地雷……他实在是对当代天选者们的精神状况有些略微的担忧。
你们怎麽什麽游戏都能玩成大逃杀的?
爱与和平去哪儿了?
可既然大家都已经不做正人君子了,那季觉也……不好意思了。
他直接把绊线地雷换了个方向装,然后在对面最显眼的又给他装了一个新的,并且以能力下达了指令——如果有人试图拆线,那就立刻引爆!
「真是丧尽天良哦。」
他怒斥着其他黑心探索者的卑鄙下流,无可奈何丶义愤填膺的融入了其中。
「季觉哥,正直!」
全程目睹了季觉所有作为的小安,提笔在记事本上记录:居然没有刻意采用致残的火药装量,吸引其他人靠近之后再设伏,而是乾脆利落的给对手一个尸骨无存的死,实在是高洁又善良!
如此坚挺的人品,即便是在黑暗的裂界里也闪闪发光。
而就在认真观察和学习的同时,少年的脸色微变。
白鹿赐福,杀意预感——蝉知!
「季觉哥,有人来了。」
不良于行的少年从小牛马上面撑起身体,袖口下面铁片的摩擦声响起,渐渐了然:「大概是冲着我来的。不好意思,又给你惹麻烦了。」
他掏出摺叠拐杖,正想要从小牛马上面下来,却被季觉按住了。
「在车上老老实实呆着。」
季觉摇头,「我没卖队友的习惯。」
姑且不提闻姐的关系,光是进入裂界以来,小安就不知道帮了救了自己多少次了。如今稍微有点麻烦就拍屁股走人的话,季觉都会看不起自己。
反正pvp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伸手,拔出小牛马枪架上的霰弹枪,拉动套筒。
在无人机腾飞而起的瞬间,巨响,轰鸣迸发!
头顶!
支离破碎的天窗,在瞬间,崩塌!
庞大的身影从天而降!
与此同时,凌厉杀机,自脑后而来!
「找到了!」
两分钟之前,残破大楼里,捧着水盘的天选者喜形于色:「就在我们前面,不到五百米。」
「能确定是他麽?」
领队的壮汉警惕问道:「别搞错了。」
「绝对是,白鹿之道,长得还跟个女人一样,只有安家了。而且还短发瘸腿,就是目标没错。在安全局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活儿,在荒集上的众筹赏金足足有七千多万!」
「旁边的那个也不要走脱了,他身上也有一笔大钱。」磨砺锋刃的女人咧嘴:「我留意过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