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致不解,一张小脸满是疑惑。
璇玑微叹了口气,走上前,把那女子拉近,玉致吃了一惊,那女子颈脖上竟是一圈红禇勒痕深陷。
“刚才我不是误打误撞进了来,这位姑娘便一命呜呼了。”
玉致惊道:“你不是候选花魁吗?怎的去寻死了?”
那女子苦笑,“妾身刘氏诗敏,与表哥张进早有婚姻在身,妾身薄有姿色,遭乡中富贾欺凌,我虽免于难,但爹娘阻挠,却教活活打死,官绅相勾,杀人者无罪,反是我与表哥两家田产被夺。”
“表哥誓摘今年科举名目为亲长报仇,却苦于无银子维持生计做读书之用,我一念之下,瞒了表哥,昨日进了这烟雨楼。钱我已托人带回去给他。。。。。。”
“那你现在便要自缢保节吗?”玉致一跺脚,急声道:“姐姐,你太傻了!那厮忒可恶,你告诉我他的姓名,我——”
璇玑打断了她,“玉致,要如何惩罚恶人,咱们回去再算,现在燃眉之急是把刘姑娘救出去。”
“这不容易吗?”玉致疑惑道:“我们要么问蛮夷子借点钱替她赎身,要么让大伙帮忙把她偷偷弄出去。”
璇玑神色微凝,“不行!这次冤家是撞到一块儿去了。你知道吗?昨夜已有人看中了刘姑娘。不管她能中花魁与否,都指明了今夜要破她的苞。老鸨不会放人的。”
玉致拧眉,“是谁?”
璇玑苦笑,“是温三。”
玉致失声道:“什么?是那头猪?”
“厅上预留的桌子中,其中一张便是留给温三和他爹温如凯的。”
玉致大惊,“温如凯今晚也过来?”
璇玑叹了口气,道:“温三还罢,那温大将军你与他却是相识的,所以我们不能再露面了,另外,咱们得想办法把刘姑娘救出去。”
“可是,待选的十五名花魁待会就要进行才艺表演啊。”玉致咬着樱唇,急得团团转,“咱们把她救走,他们一旦发现不见了人,很快便会追上来。。。。。。”
璇玑点头,“嗯,这就是问题所在。”
她顿了顿,苦笑道:“若刘姑娘表演在后还好,最棘手的偏偏是她抽的签排在第六。”
玉致是见不得别人惨况的主,一张小脸皱成一团,跺脚道:“怎么办?”
刘诗敏苦笑道:“两位大德,诗敏谢过了。总归是命。”
璇玑低斥道:“刘姑娘,若教你表哥知道了此事来龙去脉,他这一辈子岂不悔死?即使他日高中,也难平此恨啊,你莫再这样想。一千个问题总有一千个解决方法。。。。。。”
此时却听得门外传来敲门之声。
“刘姑娘,还有二刻钟比赛就开始,你是第六名出场,请尽快梳好妆,备好乐器。”
玉致抓上璇玑的手臂,颤声道:“怎么办?”
璇玑皱眉,“办法也不是没有,刘姑娘擅筝,玉致,你会筝吗?”
玉致点点头,随即低叫,“嫂嫂,你别的是想我冒充刘姑娘趁机让她逃跑吧?这能争取点时间好是好。。。。。。但那温如凯认得玉致啊。”
璇玑眨眼一笑,“没人规定不许蒙面啊。”
“不行!不行!”玉致头甩得像拨浪鼓,“我害怕温将军,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他每次进宫我都怕看到他。”
“嫂嫂,要不你去吧!”玉致一拍脑门,吼道。
璇玑苦笑,她可不会筝,没穿前,倒是和玉环她们常去K歌。不成她出去站那里清吼一嗓子吧。
据说刘诗敏才情婉约,琴歌一绝。自己唱歌虽还行,但怎也及不上诗敏,况且清唱单调乏味,易听出高下,自己蒙着脸站出去丢脸到姥姥家倒没什么,就怕让人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