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空降之前无法准确预计地面战斗形势,作战部署很大程度上掌握在一线指挥官们手中。研究地图之后,中校作出了战斗部署:“以这里到河岸的垂直点为中心,每隔五百米构筑一个防御阵地,每个防御阵地部署两个班,行动!”
莱格利斯少尉的伞兵排共有三个班及一个排部,接到战斗命令之后,他与另一位军官各带一半士兵构筑防御点。补充命令很快对各排的固守位置进行了部署,莱格利斯少尉和他的士兵们需要溯河而上行军25公里,路程不算远,官兵们信心饱满地踏上了征程。可是沿着河岸的土路行进了一段距离之后,莱格利斯少尉发现河畔的开阔地带越来越窄,有些地段树丛边缘距离河岸不足百米,这对于数量不占优势的防守看来说是相当不利的。
尽管心底的忐忑重新泛起,莱格利斯少尉却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而当士兵们发现自己的预定防御阵地再往上游一公里多就是一座石桥,它已经被另一支法国空降突击部队所占领时,他们的士气顿时大受鼓舞。莱格利斯少尉的情绪再次发生了改变,尤其当他派出联络员前去和友军沟通情况之后,形势愈发乐观:那支伞兵突击队隶属于光荣的法兰西第,伞兵营,他们足有一连官兵,额外配备有装在无后坐力炮的空降吉普车,整体战斗力不俗,而且根据他们介绍,占领桥梁的过程中未受任何干扰,之后派出哨兵侦察,方圆几公里内也未见有北越部队一兵一卒。
乐观的情况让法国伞兵们心情愈发放松,明媚的春光下,他们摘下沉重的钢盔、脱去hòu实的外套,懒洋洋地叼着香烟,慢慢吞吞地挥舞着工兵铲,在高出河滩一米多的土丘上挖出了背朝河流的弧形防御阵地。石桥那边,第,伞兵营的士兵们也在构筑防御工事,大概觉得两挺机枪就足够封冇锁整个桥面,他们的动作看起来更加慵懒缓慢,时不时从头顶上空飞过的法国侦察机更纵容了他们的松懈。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莱格利斯少尉私下里对自己的好友洛朗军士说道,“大家太放松了,一旦北越叛军发现后路被断,在生存欲冇望的驱使下,他们很可能发起超乎我们想象的猛烈进攻。”
洛朗军士有些不以为然地说:“他们的主力部队距这里应该还有好几十公里,沿途没有直路,就算是强行军,最快也要到下午才能抵达,那时候我们都架好机枪等着他们了。”
莱格利斯转头看了看那两挺趴在土堆上的轻机枪,一挺勃朗宁‘BAR1918,一挺M1919a6皆是美国陆军的一线装备,残酷的战场已经验证了这些武器的可靠性,而半自动、自动步枪的大量装备也成倍提高了战斗班的火力输出。
尽管如此,莱格利斯心里仍觉得有些遗憾,如果自己这支部队能够像第4伞兵营那样一水德国货,凭借MG42的强大压制火力,依托预设工事足够抵御几百名缺乏正规训练的越南人进攻。M1919a6加性能不错,就是枪管容易发热且更换比较麻烦,而使用20发弹匣的BaR用来对付散兵尚可,想要遏制对手的群体冲锋就颇显乏力了。
三个小时之后,一集冇合乎基本标准的弧形堑壕宣告完成,莱格利斯虽然希望士兵们能够进一步加固阵地,可看大伙儿修工事的积极性实在不高,已经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口正午时分,第二梯队的伞兵在已经巩固的降落场实施伞降,上级指挥官给每个防御点增派了兵力,莱格利斯这里得到了一挺布伦式机枪和一门60毫米轻型迫击炮的加强,虽然弹冇药储备并没有达到理想程度,可看着士兵们架好机枪和迫击炮,这位法国少尉心里还是踏实了许多一再不济也还能求助于守卫桥梁的友军支援,从顺化起飞的轰炸机也能够为空降敌后的伞兵部队提供较为及时的火力支援。
吃过了午饭,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打了个小盹,不知不觉已近黄昏口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