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美轮美奂的景观。乡间公路上,一支由轮式装甲车开道、六**卡居中、运兵轻卡殿后的车队正自北向南平稳行进。在这些橄榄绿色涂装的汽车上,官兵们穿着苏联军队典型的草褐色军服,胸前大都佩戴着象征战功荣誉的勋章。尽管身处风光迤逦之地,这些头戴钢盔的苏联军人却一个个神情严峻、枪不离身。看到前方有一座横跨溪流的短桥,领头的装甲车上有人举起一面红旗,见到这面旗,后续车辆井然有序地减速停了下来。紧接着,从停在短桥前方十数米的装甲车上跳下两名挎着冲锋枪的士兵,他们飞快跑到桥梁两侧的斜坡,从接近水面的位置观察桥底。确定无恙之后,两人才稍显轻松地跑回装甲车,车上的红旗变成了绿旗,车队谨慎地继续前行。
以小口径机关炮为主要武器的苏军装甲车稳稳当当地驶过短桥,车身钢板足够抵御水平方向的冷枪袭击,可是离开桥头不到两米,这辆装甲车便在轰然一声巨响中瞬间为烈焰浓烟所吞噬,车辆主体之外的零碎物件顿时被抛向空中,这种充满暴力的场面令原本充满自然和谐之感的环境陡然变味。
头车遭到致命攻击,后面的卡车一辆接着一辆戛然而止,但此时炒豆子般的枪声已经席卷而至,最后一辆运兵卡车立即遭到密集弹雨笼罩,大部分苏军士兵没来得及展开战斗就已殒命,而在那些六轮卡车驾驶室里的苏军官兵也在同一时间遭到了精准火力的射猎,等到枪声在一分多钟后停息,这支车队已是尸骸遍布、鲜血横流。这时候,路旁二三十米开外的灌木丛中出现了一群“树人”,他们浑身上下捆缚着大量新鲜枝叶,处于潜伏状态时,敌人非得在近距离仔细观察才能发现。零伤亡的战斗没有让这些精英战士放松警惕,十数人彼此掩护、交替前进,一举一动都展现出了良好的战术素养。靠近车队之后,他们非常谨慎地逐一清扫车辆,所以六轮卡车上的苏军幸存人员没能给他们造成太多的麻烦,噼里啪啦的枪声断断续续地响了一阵,喧嚣才痛痛快快地结束了。更多的“树人”出现在道路另一侧的树林边缘,相比之下,他们的隐蔽伪装要差一些,担负的也主要是扫尾工作——将完全毁坏的装甲车推出道路用大量枝条伪装,填土掩平爆炸弹坑,并将苏军士兵的尸体以及损坏严重的运兵轻卡弄到树林边加以掩盖,先前那些“树人”则驾驶着主体完好的六轮卡车继续南行,并在前方大约两三公里处驶离道路拐入侧旁的隐蔽小径……
远处的山岗上,林恩不动声色地全程观察战斗,这样的伏击战强度不高,正适合老兵带着缺乏实战经验的新兵练手,又能够为转战阿尔卑斯山脉的自由团部队筹措给养,正是一举多得之策。不过凡事难有完全,那些运载军用物资的卡车沿着事先布置好的路线撤离后不久,两架橄榄绿色的苏军战斗机就气势汹汹地低空飞来——爆炸声难以避免地传到了远处隘口的苏军兵站,他们一个电话或是一通电报就能在短时间内召来己方航空兵。苏军飞行员们不一定能直接找到遭伏击的车辆残骸,但苏联人同时也从就近的兵站派出了战斗人员沿途搜索,用不了太久他们就会找到这里,然后和往常一样,对方圆数十公里的区域进行封锁和扫荡。
仅仅几个月之前,林恩还是德国战后首届民选政府的内阁部长,满怀憧憬地谋划着帝国复兴的美好愿景,那时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重操旧业”的一天,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带着部队在崇山峻岭之间跟苏联军队打游击,这一切已经完全脱离了当初的计划。苏联军队堂而皇之地全面占领了德国,以苏联式的办法操控这个仅仅在名义上还拥有独立主权的国家,并对一切反对者、抵抗者赶尽杀绝,而从正式停战协议签署生效的那一刻起,苏联和自由帝国的蜜月合作期就彻底结束了,原本途经苏联返回德国的帝**队遭到扣留,少数想方设法逃出苏联人之手的官兵带来了极其不幸的消息:这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