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抛射轻箭,对白杆兵的杀伤有效,根本无法突破藤牌组成的盾阵。
眼下皇太极率领的正白旗,济尔哈朗率领的镶蓝旗,要么在开原,要么在赫图阿拉。
而杜度率领的镶白旗和代善正红旗还在围攻东门的浙兵大营。
努尔哈赤现在手中可以调动的,其实只有正蓝旗、正黄旗和镶蓝旗。
镶黄旗一日血战,伤亡超过三千,需要进行休整,而莽古尔泰的死,也让正蓝旗士气低迷。
目前能被调集用来攻打白杆兵的,只有正黄旗和正蓝旗不足三万人。
盾阵中的残存的白杆兵,估计还有两千多,照着目前这个速度,要把这两千人全部杀光,估计两旗还要死掉上万人。
莽古尔泰的死,让英明汗放弃了让后金兵围攻盾阵的想法。
这样以来,原本历史上打顺风仗的科尔沁人和叶赫人,现在正式成为炮灰,为后金征服辽东贡献他们的绵薄之力。
“朕已调集包衣阿哈,将把西门、南门的佛朗机炮、大将军炮全都搬来,换用大金炮手发炮,轰击川兵盾阵!”
“科尔沁与大金时代联姻,叶赫······叶赫与建州同根同源,诸位当勠力同心,攻破盾阵,杀光川兵,朕允许你们在沈阳劫掠三日。”
科尔沁的敖勒布和宰桑布和,叶赫部的尼雅哈、德尔格勒脸上都露出为难之色。
他们这次来沈阳,只是想着趁火打劫,尤其是科尔沁部,根本就没做好攻坚准备,听努尔哈赤这话,看来今日要有一场恶战,他们不由有些沮丧。
宰桑布和与佟养性关系不错,连忙朝这位汉臣使眼色。
佟养性上前一步,对努尔哈赤道:
“大汗,科尔沁部擅长骑战,叶赫投靠我大金的也多为马兵,他们走后,如何提防敌军袭击,再说用他们去攻打盾阵,怕是·····”
努尔哈赤伸手打断佟养性,冷冷道:
“大金勇士能够下马步战,他们为何不能,佟额附,你去盾阵前督战,日落后若还不能攻下,朕就斩了你!”
佟养性心头一紧,连忙答应一声,匆忙出去,对自己的卫兵道:
“去找正白旗、正红旗固山额真,让他们速来这里,劝谏大汗,不可让科尔沁和叶赫部全力攻城。”
一身披甲的佟养真走到努尔哈赤身前,低声道:
“大汗,熊廷弼把咱们的炮手都换完了,眼下沈阳四门炮手靠不住,若再有人像北门那样,奴才怕这些南蛮子心生歹意,不如就用咱们的随行炮手,让他们少放些火药,应当不会炸膛。”
努尔哈赤思索片刻,点了点头,眼前这两位佟氏奴才,都是忠心为大金做事的好奴才,想到这里,他烦躁的内心稍稍宽慰。
“李额附为大金殉国,死的壮烈,好好抚恤他的家人。”
旁边两位汉臣喳了一声,按照女真习俗,兵卒将官战死,只要将其尸首带回部族,便能分到死者一半的家产,不过这个习俗并不适用于为大金效忠的汉人,再说李永芳那个建州妻子,长相实在不堪恭维,也就李永芳这样的忠臣才能和这女人行那周公之礼。
阿拜,努尔哈赤第三子,因为母亲是庶妃,所以他出身低贱,后来作战时只能当副手,最终被皇太极象征性的封了个镇国将军。
努尔哈赤看佟养性佟养真一眼,李永芳不幸战死,眼下身边可以依靠的汉臣,已经不多了。
那名戈士哈刚刚领命而去,北边忽然传来一片惊呼声,接着是震天动地的呐喊。
正在后方待命的蒙古科尔沁部,纷纷朝南边冲来。
努尔哈赤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见莽古斯麾下的台吉跑过来,急急忙忙对努尔哈赤道:
“大汗,一股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