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辽侯决定先拔除顺义、昌平两城,解除侧翼威胁。
顺义昌平守军不战自溃。
崇祯派去监军太监杜勋带头投降,以隆重礼仪迎接平辽侯。
史书记载杜公公“蟒袍鸣駎,郊迎三十里之外。”
同日,昌平兵备道于重华如法炮制,“出郊外十里迎平辽侯,士民牛酒塞道。”
五月五日,平辽侯抵达京师城下,监军太监杜之秩与前来勤王的总兵官宋通,不战而降,巡抚何谦、总兵马岱临战逃脱。
同日,崇祯皇帝在中左门召见新任命的滋阳知县等三十三人,讨论“剿寇生财”之策。
黄国琦说:“当今之计,亟待收拾人心,其次在于用人。”
朱由校问:“何以安人心?”
黄国琦答:“安人心不难,只要皇上西南,则人心自安。”
崇祯还要再问,这时贴身太监王承恩忽然递上一封塘报。
皇上拆开御览,脸色顿时骤变,起身入内。
自此万事皆休,京师孤注的形势已经不可逆转。
六日,平辽侯指挥军队从沙河挺进,直插平则门,火光冲天。
开原军兵临城下,京城之中原本信誓旦旦说要死战到底的东林君子们,见此心情,立即分化瓦解,有如大厦将倾,各奔东西。
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叶向高,联合户部尚书赵南星、都察院左都御史高攀龙等二十多位东林大佬,秘密策划应变,相约开门响应平辽侯入京。
正午时分,开原大军攻打平则门、彰义门、西直门,守城三大营(五军营、神枢营、神机营)士兵一触即溃。
三大营在万历四十七年开原军献俘京师时,便对这支强军有过近距离接触,自知不是对手,而且这三年下来,京营兵越发孱弱,粮饷拖欠,兵器不足,守城的只剩些老弱残兵和宦官营。
京城四面如黑云蔽野,八万多大军带着浩浩荡荡的流民,十六万人马将北京城围得水泄不通。
午时三刻,刘招孙在中军卫队簇拥下,来到左安门城门前。
站在浑浊不清的护城河前,刘招孙想起了金虞姬,想起那个生死不明的妻子,想起万历四十七年他第一次入京献俘的画面,想到了熊廷弼。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他策马来到城墙前,在卫兵护卫下,张弓搭箭,朝左安门牌匾射去。
嗡一声响,大箭正中靶心。
四面响起山呼海啸的万胜声。
“平辽侯万岁!”
“开原万岁!”
刘招孙勒马四望,眼前兵甲如云。
城头皆是被遗弃的佛朗机炮、铁蒺藜、鹿角,京营士兵的铠甲兵杖旗帜丢得到处都是,一些瘦弱的宦官趴在城头乞求饶命。
烽烟从京师四面城墙升起,人马喊杀声响彻不绝。
城头守军约有数千,他们饥寒交迫,忧惧交加,竟然不敢向开原军还击,只是向城下放空炮。
平辽侯见状,立即叫来传令兵,让炮兵不可用实弹炮击,以免伤及京师无辜百姓。
康应乾立即叫来投降太监杜勋,让他转告城上守军:
“若城上炮火击死一名开原军士,大军将立即屠城!”
守军闻之胆寒,不敢朝炮膛中装填铁球铅子,只放硝烟火药。
就这样,放空炮成了双方默契达成的协议。
炮击半个时辰后,开原训导官森悌在彰义门喊话,表示平辽侯只诛杀东林逆党,并不伤及无辜百姓。
樊城伯李守锜在城头大声回话:
“我入开原军大营为人质,平辽侯可派遣使者与圣上面讲。”
森悌怒道:“朝鲜使者已被东林逆党凌迟,平辽侯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