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抚西驸马,是努尔哈赤智囊,然而和这些真正女真主子比起来,只是条会说话的狗,而且是那种说错话,就可能会被主子打死的狗。
一名戈士哈阴沉着脸道:“李额驸,主子派去传递军情的白甲兵,都给刘綎杀了,刘綎知道咱们要偷袭他,现在跑了!”
“刘綎跑了?这不可能啊。”不等李永芳说完,又是一鞭子抽打过来。
“你是存心的!这狗奴才!”
阿敏知道此人三番五次在大汗面前说自己坏话,日日盘算着如何帮大汗削弱镶蓝旗。
“二贝勒,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情况危急,关乎大金国势兴衰,关乎建州八旗名誉,作为大金国的忠臣,作为抚顺驸马,哪怕真被眼前这莽夫剐了,忠君爱国的李永芳也不能坐视不管。
“主子!莫要动怒!勇士当然不会白白折损,等生擒刘綎,主子想剐他多少刀都可以!只是现在,需尽快探明军情,那刘綎怕不是得知杜松覆灭,所以怕了?”
“杜松、马林已被大汗歼灭,东西之间的道路都被白甲兵封锁,刘綎又不是神仙,他如何得知??你这狗奴才还要骗我!”
······
“二贝勒,小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眼见得李永芳被打得差不多了,齐孟决定动手。
“什么话?”
阿敏怒气未消,指着几名白甲兵道:“等收拾了这狗奴才,再将你们几个军法从事,什么话快说····”
齐孟连连点头,身子凑到二贝勒身前。
“我家主子济尔哈朗,已经做好准备取代····”
说到最关键的地方,白甲兵使了个眼色,阿敏不耐烦挥了挥手,示意周围戈士哈暂时回避。
几个虎背熊腰的戈士哈一眼不凡退出大帐,李永芳也跟着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原来你这狗奴才是来投诚的,也好,说罢,你想要什····!”
齐孟盯着阿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想要让二贝勒再多死一次。”
说罢,一招兔起鹘落,拔出阿敏腰中长刀,一记拔刀斩,寒光闪过,镶蓝旗旗主一手捂住喷血的咽喉,嘴里发出呵呵声音,一手指向齐孟,身子缓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