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衣兵很快推进到城墙下面。
战意高昂的包衣手持重刀、长枪,跟在撞车、分韫车后面,一边躲避墩台上扔下来的石块,一边用弓箭向上面还击。
几十张梯子搭在城墙上,包衣中悍勇者,咬着顺刀蹬蹬往墩台上攀登。
梯子下面的包衣大声喊叫,用顺刀敲击盾牌,发出整齐有力的响声。
费英武望着即将攻上城头的包衣阿哈,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转身对一名巴牙剌道:
“早就说过,对付刘招孙,镶蓝旗就够了,大汗非要让其他四旗过来掺和,让勇士们不要射箭了,等包衣登上城头,冲进去活捉刘招孙!”
如果这次能逮到刘招孙,非扒了他皮不可。
“和硕贝勒,快看!!”
巴牙剌刚要张口附和一句,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凄厉惨嚎。
只见明军墩台上忽然泼下来一片金黄色的东西,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正在攀登城墙的包衣阿哈被泼中,立即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他们很多人没有携带盾牌,此刻全身冒烟,翻滚着从梯子上摔下。
隐蔽在垛口后面的火铳手,举起火铳对乱成一片的包衣射击,伴随噼里啪啦的铳响,墩台很快被烟雾笼罩。
对面后金兵射来一些毫无准头的轻箭,其中很多都射在了包衣阿哈身上。
“告诉主子,别射箭!咱们的人还在云梯上!”
曹忠清运气爆棚,没有参与第一波攻城,而是站在云梯下面呐喊助威,明军金汁泼下来时,他及时躲开,明军火铳响起时,他已经躲到了壕沟后面。
主子们当然不会因为几个包衣阿哈的性命,而放弃杀伤明军火铳手的大好机会。
回应曹忠清的,是一波更密集的箭雨。
烟雾散去,幸存的包衣奴才们来不及庆幸,一桶桶桐油从墩堡上倾泻而下,下面的包衣无处躲闪,头上身上都被浇满桐油。
费英武和那巴牙剌相互看了眼,两个女真人脸色铁青,大汗当初攻打清河,也没见明军抵抗如此顽强。
火把从垛口扔下,城下顿时化作一片火海,包衣奴才像闯入火堆的老鼠,四处乱窜,很多人全身被火焰包裹,后脑勺上金钱鼠尾辫吐着火舌,看起来颇为恐怖。
一些慌不择路的包衣阿哈,情急之下,掉头冲向壕沟后督战的真夷甲兵,旋即被他们的主子用重刀长枪杀死。
费英武咬牙切齿,刚才这番火攻,包衣至少又伤亡过一百多人,连攻城的云梯和盾车都被明军烧毁,周围可以砍伐的树木都被明军砍光了,想要再次组织这样的进攻,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幸存的包衣被眼前这地狱般的场景吓住,发疯似的往后逃去,他们中大多数还没逃回便被主子被射杀。
曹忠清越过熊熊燃烧的盾车,怒不可遏望向墩台上的明军,大声喊叫:
“主子,放箭!射死这些明狗!”
片刻之后,箭雨再次覆盖明军墩台,三轮箭雨过后,墩台上明军火铳手几乎全部被射死,有些人身上被插满十几支箭羽,顶死在垛口上。
在二贝勒阿敏的催促下,佛朗机炮终于来了。
曹忠清和一百多个幸存包衣,推着十二门弗朗机炮,缓缓向靖安堡推进。
包衣不停将挡在前面的尸体挪开,为火炮前行扫清障碍。
“等会儿开炮,打死你们这南蛮子!”
顺着曹忠清位置朝前方望去,可以看见墩台上残存的明军铳手正在填装火铳,还有些中箭受伤的辽民壮丁在地上乱爬,隐约能听见他们惨叫。
曹忠清顾不得擦掉额头汗珠,对城头那些辽民恶狠狠道:
“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帮着打南蛮子,还要和大金为敌,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