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战争,显然是件赔本的买卖。
于是他们在长崎港口,向开战双方出售火器弹药,甚至为双方的舰船提供各类补给,每一艘商船都赚得盆满钵满。
十七世纪二十年代,英、法、荷、西在日本贸易的商船众多,总数超过千艘。
这些商船大都为软帆快船,装备十二斤重炮弹的加农炮,无论是性能还是火力都超过同时代日本的朱印船,插上骷颅旗就可以spy加勒比海盗船。
刘招孙对这样一支海上力量颇为忌惮。
如果四国商船痛下决心,不惜代价切断开原军后路,平辽侯和他的六万大军,就要交待在本州岛上。
好在四国之间勾心斗角,根本不是铁板一块,他们万里迢迢从欧洲赶来,只为求财,犯不着和开原军拼命。
从肥前藩出征前,平辽侯便命令李旦和葡萄牙人放弃对九州围困,主力舰船立即与开原水师汇合,前往本州海域,确保丰后水道与远江周边的绝对安全。
李旦是海盗出身,有着敏锐的战场直觉,接到平辽侯命令后,他立即率领一众海盗撤离琉球,前往本州海域。
在做好武力准备后,平辽侯通过葡萄牙商人罗曼向荷兰、英、法、西班牙等国商队喊话,保证击败幕府后,各国在日本的利益不会受到损失。
平辽侯的让步并没有换来各国商队的理解和支持。
这四个殖民先锋,之前从未和开原军有过接触,所以对这种善意没有认识清楚,只以为是东方野蛮人的示弱,于是开始从四面向本州集结,蠢蠢欲动,准备发动对开原军的一次试探性进攻。
而这,将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
腊月初六日,三河藩城下町。
天空飘着稀稀疏疏的雪花,这座本州海滨的小城完全没有冬季的静谧。
近卫第一军、第四军在此城驻守,为两日之后的决战作最后的准备。
三河藩旌旗蔽空,兵甲如云。
一队队骑兵踏着泥泞的路面,在炮兵身前呼啸而过,骑兵将前往十里之外的三河北郊进行防御。
幕府大军的前锋已逼近三河北部,骑兵营派出夜不收迎战,双方在北部荒村爆发了几场激烈的斥候战。
炮兵们指挥辅兵和平民,推动沉重的野战炮,在泥泞中艰难前行。
一辆运送红夷炮的马车陷入了泥坑,驮马扬蹄悲鸣,拼命朝前拉拽。
一个身材矮壮的蒙古牧民奋力挥舞马鞭,抽打马腹,用蒙古语叱责,让驮马再使一把劲。
驮马挣扎了几下,跪倒在泥泞中。
蒙古人还要扬鞭抽打时,被眼前一名开原官员拦住。
“够了!”
孙传庭呵斥一声,蒙古牧民连忙收起马鞭,手足无措的站在泥坑边。
孙传庭招来卫兵,举目四望,百步之外搭起座高台,台上有人在唱戏,底下黑压压坐着第四军的战兵,外围还有些朝鲜兵。
“训导官们又在搞什么?”
他小声嘀咕了句,吩咐卫兵道:
“去,叫几个朝鲜人过来帮忙。”
卫兵领命而去,很快叫来十几个看热闹的朝鲜兵。
众人一起喊着号子,合力推动马车,驮马奋起余勇,前蹄猛瞪,车轮终于从泥坑中拔了出来。
“还是这位大人有法子。”
赶车的蒙古人小心翼翼奉承道,孙传庭挥手要蒙古人下去。
他让卫兵叫来工兵营营长魏斐德,质问他道路为何还没有修复,大战在即,要是耽误了粮草军械运输可如何是好。
魏斐德急的不停擦汗,连忙向这位老上级解释说是倭人坚壁清野,逃走时挖断了道路,还掘开河道,淹没了部分路段。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