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咒骂什么。
钱府靠近东北角有一处假山,山后藏着口枯井,枯井直通密室。
游击将军钱三弱,知府石友三聚于密室之中,一盏淡黄色的鲸油灯在两人头顶轻轻摇曳。
钱三弱捧起茶杯,泰然自若道:
“再者说,关内和关外不同,宁古塔是什么地方,天高皇帝远,咱们只手遮天,谁敢造次?那点事儿,烂在城里,没人说便死无对证,谁能拿咱们怎么样!”
钱三弱他们这几日得到消息,吴霄不仅没走,还在四处调查自己。
此外,城中潜伏的蓑衣卫也有动静,一无所知,若是让吴霄把事抖出去,两人怕是性命不保。
石友三擦擦额头渗出的汗珠,小心翼翼到:
“要不给这姓吴的送一万两银子?”
钱三弱摆手道:“他是个滑头,万历年间便跟着刘招孙,不像杨通那样好对付,银子收买不了的。”
“那就送几个女人,上月刚从沈阳过来两个,说是前明黄阁老家里的丫鬟,姿色上佳,路上我嘱咐衙役不得糟蹋,养一养,还能用。”
石友三死死盯着钱三弱,有节奏的拨弄拇指上的玉扳指。
“吴霄走南闯北多年,什么女人没见过,你送他囚犯的女儿,像什么话!”
“软硬不吃,银子不要,女人也不要!那你说怎么办?若不是你拉我下水,现在本官好好做官,不必担惊受怕!”
钱三弱见同伴发怒,连忙安抚道:
“好了,还是想办法解决危局吧。”‘
边说边走到墙壁上悬挂的地图上,指着从沈阳向东的驿道,沉吟片刻道:
“太上皇从沈阳到咱们这儿,最快也要五日,咱们还是三天时间,足够采取对策了。”
石知府连忙问道:“对策?什么对策?”
钱三弱盯着墙壁上忽明忽暗的烛火,肥硕的面目忽然变得狰狞。
“人杀了,账本毁了,一把火烧了粮仓,让他们查无对证,”
“你疯了?谋害钦差,火烧粮仓,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容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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