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宁瞪大了双眼:“二弟有云海银簪?!能不能转给愚兄?我愿出纹银五千两。”
“哎呀!”他拍手笑道:“那一日,如卿乖乖不肯让我近身,非说看上了沈辰妻子的云海银簪,要我送她一枚,才肯与我好。我被她撩拨得……哪管什么金的银的,一口便答应了她。事后才知道她说的正是乌癸镇的云海银簪,乖乖,我上哪找去!沈辰那个妻子不是死在火里了嘛!没想到二弟竟然也藏了一枚!”
挽月两眼发直。心想,我什么簪子能值五千纹银?!
却听少歌懒声道:“宁大少这就不地道了。乌癸镇的东西,低于一万,上哪儿买去?”
谢倾宁红了脸:“最近手头紧……”
挽月郁闷道:“你们说的……是大昭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了。我哪里有什么价值成千上万的簪子?我要有,早被我变卖了,这么多银子戴在头上,怎么走路?”
“小二,你那枝簪子的确是乌癸镇云海银簪不假。谁送你的?”少歌眼神语气隐隐不善。
“哪有人送过我东西啊?”挽月哭笑不得,“那枝簪子就是便宜货,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买的。反正绝不会超过一两银子。”
“二弟……你的意思是……一两银子,捡到了乌癸镇云海银簪?!啊呀!什么运气!”谢倾宁直拍大腿。
挽月突然绿了脸。
“少、少歌。那簪子……被公子正随手送给卖木簪的小姑娘了!他扔了我一万两银子?!”挽月气得磨牙,“此仇不共戴天!”
少歌微微眯了眼。
“不对呀……”挽月沉吟,“你知道,宁大少知道,颜如卿知道,公子正怕是也知道。就我一个不知道?这乌癸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就长了……不过,千万不能去那地方!”谢倾宁神神叨叨半掩了口,“总之,进去的人,就出不来了!”
“噗嗤!”挽月笑道:“宁大少危言耸听了。要是进去的人就出不来,哪来的乌癸镇云海银簪卖?七公子又怎么会知道乌癸镇田蛙一绝?!”
少歌拍了拍挽月肩膀:“宁大少说的倒是大实话。二十多年前,乌癸山发生了一桩惨案,朝廷对这起案件讳莫如深,就连我也只知道皮毛。当时,四大名捕出动了三位,带队上山之后再无音讯。先帝震怒,又派了两千五精锐士兵上山,竟然一个也没回来。自那时起,乌癸山再无人踏足。踏进乌癸镇地界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而乌癸镇在此事之前流到市面上的东西,件件被哄抬至天价。”
“如此说来……那是一块死地?”
“非也。”少歌摇着头,“乌癸山虽然多年被云雾遮蔽,但天晴的日子,能够远远看见屋舍、炊烟,目力过人者,甚至能望见集市上人头攒动。”
“那我知道了。”挽月点头,“这就是一处真正的盗匪窝!误入的人,就被他们劫杀了!朝廷为什么不再派兵去剿匪?”
“其实是派过的。”谢倾宁看了看左右,“你们有所不知,后来又派过一千五皇家亲卫,那里面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身手,上山之后又没了音信。这事玄乎得很,我爹知道些,但从来不肯讲,只叮嘱我万万不能去那地方。”
“你就不好奇?”挽月依旧不以为然。
“怎么不好奇?我爹不肯讲,灌醉了也半个字不提。”
挽月见少歌笑而不语,心中了然。
“看来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果然是这乌癸镇了。”她拍手笑道。
“嗯。”少歌笑眯了眼睛。
“宁大少可敢同行?若是怕了,前面找处码头将你放下去。”挽月斜眼看着谢倾宁。
其实这次出行,可算得是她和少歌的蜜月旅行,谁爱要他谢倾宁跟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