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在见到诈尸者时不选择逃跑。
脚下一空已被捞入一个并不算太宽广的胸怀,头顶响起天枢那特有的,油腔滑调的声音,还带着满满的惊喜:“小娘子!你是想为夫了吧!特地诈尸来看为夫……为夫的感动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啊~”
莲夙用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奈何天枢的手臂就好像铁铸的一样,紧紧的圈住她,任她怎么推都推不开,就在她心一狠,准备掏逆鳞的那一刻,耳畔传来天枢湿暖的呼吸,麻麻的感觉让她全身寒毛都倒束起来,又不能动。
他说:“小娘子,你诈尸的事我知道就好,别人知道了,可坏了哦……”
又威胁她!一腔怒气也无从发泄,只得瘪着嘴趴在他的怀中,脸埋在他的胸膛,恰好挡住她的面孔。
闷闷的声音从天枢怀中传来,还带上几分幸灾乐祸:“登徒子,你怎么也三无了?”
“为夫并非三无……只是看者眼拙,看不出为夫的庐山真面目……”
莲夙默默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是你穿的太不伦不类了吧!
的确,一袭紫色华服像道袍,更像纨绔子弟出来游街,再加上油腔滑调的声音特色,谁能想到自家师祖就是这般模样?
莲夙有些怀疑,天枢常年外出游历的□难道是因为怕他吓跑新徒而被派遣出去……
那师祖真可怜啊……莲夙笃定的想,满眼的同情几乎要溢出来。
“师叔!你怎么回来了!”吃惊得口吻以火爆的声音演绎出来,莲夙将头埋的更深了,将整张脸都藏了进去。
“霍虔师侄~”即使不看,莲夙也能想象出天枢眉飞色舞的模样。
“师叔您怎么在这里?怎么不进去?”
“唉!你师叔我是被扔出来的……”幽怨的语调,还有满脸的幽怨表情……
“怎么有这种事!”不出意料的霍虔怒了,出乎意料的是他怒后很快的冷静了下来,满脸怪异的看着天枢,声音粗旷:“师叔你也真是的,不是我说你,你没事走什么正门啊!往日你都是紫气东来,驾鹤西去的,潇洒极了,什么时候破过例呢。”
噗嗤一声,莲夙闷头笑出声了,同时天枢的脸也黑了一圈:“霍虔师侄,你真不可爱。”
“哈哈……师叔你也知道,霍虔我说话直白,想到什么说什么,若是什么话惹到师叔,还请师叔不要放在心上啊哈……”霍虔爽朗的笑着,视线在触及天枢黑锅般的面孔时呆了一下。
“师叔你这是……”
“师叔啊,你此去百年,着实晒黑了不少……”
“不劳师侄挂心……”每一个字都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莲夙笑得更欢了,又不能直接笑出来,憋的很辛苦啊……
她抖动的肩膀吸引了霍虔的目光,霍虔一愣:“师叔,这位是……”
“这是你师娘!”天枢坏笑着,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身躯僵在那里,继而一只小手狠狠地掐上他的腰侧,笑容不改向霍虔补充:“内子腼腆,贫道此来便是为了她,她想看看沧流的婚礼。”
“那我等怠慢了,怠慢了……”霍虔笑着,带着两人向客房行去。
“师叔,最近客房紧,您先和师娘一起吧,掌门在等我,我先去了。”
“无事无事……贫道勉为其难的勉强几夜也是无妨的……”送霍虔到门口,天枢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莲夙登时睁开眼。
“沧流上仙……可好?”
霍虔一脚已踏出客房门槛,闻言步履一停:“他啊……挺好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后面的语调已近乎自语,越来越低。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有些过火了,这对那个孩子是不公平的……但,谁都觉得他做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