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些了,在情敌面前,怎么能没面子,正要说,他家在京城,父亲官拜一品,亲兄长是将军,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眼疾手快地苏涟漪塞了嘴去。
涟漪狠狠瞪他一眼,平日里这云飞峋内敛深沉,为什么今天突然开始耍小孩子脾气?还要不要完成什么任务了?
李玉堂幽幽地看了苏涟漪一眼,心中满是失败感,不是败给了这名为大虎的男子,而是败给了苏涟漪。他能感觉到苏涟漪是真心对待这大虎的。
垂下了眼,“苏小姐放心,刚刚我只是随口说说,不会做那种事。”
涟漪威胁地瞪了飞峋一眼,狠狠放开他的嘴,将那精致木箱推了过去,“这个便是,多了没有,赠送一盒,希望潇爷可以赢得佳人的芳心。”
云飞峋气呼呼,“佳什么人?分明就是个青楼妓子。”
涟漪瞠目结舌地看向云飞峋,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认识他,“青楼女子就不能是佳人了?你以为人人愿意去卖身?先不说官妓,就说普通青楼女子,若非是生活所逼谁能去青楼?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李玉堂看出,苏涟漪这是真的动了怒了,赶忙劝解,“苏小姐,请息怒。”
涟漪如何息怒,“李公子,天色不早了,夜路难行,您也早些回去吧。”下了逐客令。
李玉堂最后深深看了苏涟漪一眼,而后拿起箱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最后只能说了一句。“苏小姐,气大伤身,早些休息,李某告辞了。”
涟漪强挤出了一抹微笑,“李公子,我送你。”说着,便不管云飞峋,亲自将李玉堂送出了门外,看着他上了马车。
李家车夫牵着马将马车挑头后,马车缓缓而动,最后疾驰而去,此时,夜色已深。
墨浓坐在车夫一旁,微微回头,看向那紧闭的车厢帘子,有些担心其内的主子。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车厢宽敞,但李玉堂却觉得狭闭得无法呼吸。
离那女子越来越远了吗?理智告诉他,他可以死心了,应该放弃了,但却怎么也是无法真正放下。脑海中一再出现那恬静淡笑的面容,那端庄淡然的身影,他永远忘不掉她在群菁会言辞拒绝叶词时的情景。
那是她的追求,虽然有违伦常,虽然惊世骇俗,但一旦确立,却一直追求下去。
这是他所没有的,他也曾想过追求,但面对家族的强压和沉重的伦理,他不战而败。他曾觉得自己的生命委屈,觉得命运弄人,但自从与苏涟漪深入接触后才知,并非什么命运的无奈,而是他根本没鼓起反抗的勇气。
他是个懦夫。
还记得她在他的房间,为了朋友的生死竟拿自己的生命做实验,即便是被世人所不解,即便是承担偿命的风险,她也要极力挽救自己的朋友。这让他有了深深的触动,原以为自己孤寂一生,如今才知,是他自己不肯付出诚意和努力,怨不得人。
他是个自私的人。
手上轻抚那精致的木箱,睹物思人,心中忍不住次次震撼、层层涟漪。
……
看着马车远去,涟漪站着运气,一回头,看见了无声跟出来的云飞峋,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今天忘了吃药?”
飞峋一愣,“吃什么药?”不解。
“疯病的药!就因为你今天没吃,所以犯了疯病!”涟漪转身进了院门。
云飞峋知晓今天说得过了,但却是控制不住。这些恬不知耻的男人,他家涟漪分明已有夫君,他们还跑上门来勾引,不是不要脸,还是什么?他也是个堂堂男儿,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入了院子,涟漪看到生闷气的云飞峋,噗嗤笑了出来,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知道你吃醋,但也要记得你的任务啊?若是他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