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苏涟漪反倒是没了犹豫,很冷静地说出,因为她自认问心无愧。
云飞峋睁大了眼,震惊,“你说什么?”
“飞峋你先别急着生气,先耐心听我解释完。”她生怕他一怒之下甩袖而去,或冲到县城找李玉堂算账,不知从何时开始,少言寡语的他却悄悄挤进她的心房,让她放之不下。“我和李玉堂,没有丝毫暧昧关系,这个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暂时来说,我的心中……呃……只有你一人。”
听见自己女人在别的男人那里过夜,他能不愤怒?此时云飞峋暴怒却又不舍得向苏涟漪发泄,就这么硬生生挺着,额头青筋暴起,浑身肌肉紧绷。
涟漪赶忙伸手去轻抚他的肩,“还记得我说过在李府被李夫人算计,中了春药吗?后来李公子带我去药房解了药,还说过麻药一事,我便放在了心上。我去李家别院为的就是让李玉堂帮我找到麻药,实验麻药,为初萤做剖腹产子的手术。”
云飞峋不语,还是那般愤怒。
涟漪叹气,“两个人在一起全凭信任,若是彼此真心相爱,坦诚相待,哪能那么容易被谣言所困扰?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好吗?”
云飞峋还是不语。
涟漪挣脱了他的桎梏,伸手揽在他的肩上,挤入他的怀中,强迫他拥着她。将那一日发生的所有事,事无巨细,一点点说给他听。
她伏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胸肌的强烈起伏和猛烈心跳,心中却是甜蜜的。
当话说完,抬起头,注视着他,“我说完了,无论你信与不信,我敢发誓并未骗你丝毫,我也没什么理由骗你。我苏涟漪的为人,你应该知晓,从不喜欢委曲求全。我与你在一起只因喜欢,若是我喜欢的不是你而是别人,我此时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云飞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混人,这几日所发生得每一件事,他都看在眼中,苏涟漪,他是了解的。
长叹了口气,轻轻捏起她的锆腕,将手臂拉起,低头看着那已结痂,此时被潭水泡得发白的伤口,“你让我全然相信你,那你为何又不信任我?”
“我哪里不信任你了?”涟漪问。
“这件事,为何要去找那李玉堂,为何不找我?麻药,我也知晓,为何要抱着风险在李家别院?若是……若是那李玉堂不是个正人君子,你怎么办?”
涟漪认真道,“正是因为李玉堂是个外人,和我丝毫没关系,我才能找他。若当时是你,你能允许我做那手术?想必怕我受牵连百般阻挠吧?若是当日我没试验成功,第二日初萤分娩,我又如何能放心手术?没有麻药,她即便不是难产而死,也是疼死,这个你考虑过了吗?”
云飞峋一时语噎。
“若当时告诉的是你,想必此时世上已没有黄初萤这个人了。”涟漪沉重道。现在回想事情的经过,她还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她怎么也没想到初萤能早产,若前一天她没找李玉堂要麻药,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云飞峋终于深深叹了口气,将她揽在怀中,拥得很紧,“都是我的错,委屈你了。”
涟漪噗嗤一笑,伸手去抓云飞峋腰间,果然,虽那肌肉紧实,但该有的痒痒肉还是有的。飞峋被抓得奇痒,自然松开了怀抱,而涟漪则是趁机将他头狠狠压在水中。
见诡计得逞,又哈哈大笑着游了开。
云飞峋挣脱水面,看着已经游出两尺的苏涟漪,一愣,而后觉得好笑,也游过去追逐,两人闹到了一起。
苏涟漪纤长的身子就如同一尾银色小鱼,在水中左躲右闪,就是抓之不到,云飞峋没什么游泳技巧,虽水性还算不错,但如何与苏涟漪这种受过专业救生员训练的人相比。
大半都是笨笨的被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