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慢慢饮用。
如今他身子已恢复大半,除了按时饮用涟漪和周大夫最新配置的药方巩固病情外,已能稍稍酌饮些香茗水酒。
“是,正如老爷预料,二少爷私下建立酒厂,这几日找了作坊,花高价从云台酒作坊挖来一位酿酒师父,从仙醉酒作坊挖了一位酿酒师父,并雇了多名经验丰富的酿酒工,欲在酒业打压苏家酒。”全康一五一十汇报。
李福安一下子乐了,双眉一挑,“好,有趣。”今日的苏家药酒,真是香甜。
全康也乐了,“还是老爷高明,若真对少爷说教,想必少爷也未必会服,如今让少爷白手起家,更能理解经商的真谛,买卖的不易。”
全康从小便跟着李福安,忠心不二,这种话,除了全康,整个李府便没第二个人敢说。
李福安越想越高兴,也不知是因最近身子大好,气顺通畅,还是因人逢喜事精神爽,喝着小酒,喜气洋洋。“我那儿子从小便天不怕地不怕,这苏涟漪,还是他怕的第一个人,从前怕涟漪缠着,现在则是处处与其作对,有趣。”
全康也笑着答,“是啊,此时能激起少爷斗志的,想必也只有涟漪姑娘了。”说着,心中却隐隐担心。少爷在经商方面天赋极高,他怕……涟漪吃亏。
“你说,谁能赢?”李福安喝完药酒,放下酒碗,兴致勃勃。
全康皱眉想了一下,“老爷,您想听真话吗?”
“是,就听实话。”李福安道。
全康叹了口气,“小的认为,少爷能赢。涟漪姑娘确实聪明,但这做生意可不是单靠头脑便可,需大量经验。少爷从小跟着老爷走南闯北,对各行各业都有所了解,老爷身子不好的阶段,少爷将李家产业打理得有声有色,又怎么会败给从未经过商的一名女子?”
李福安想了一想,“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此时不比往日,玉堂不是打理产业而是白手起家,难道你忘了他那孤傲的性子和急功近利的劣势?”
全康又思考了一下,“即便如此,小的还是认为少爷能赢。”
李福安哈哈大笑,“我们来赌五十两银子如何?我赌涟漪赢。”
“为何?”全康问。
“直觉,”李福安回答,做生意不单单靠努力和实力,更是靠了一种直觉和运气,“打赌否?”
全康也来了兴致,“好,老爷,小的赌了。”
李福安再次大笑,“击掌为誓。”站起身来。全康上前,两人击掌,哈哈大笑。
片刻后,“老爷,您身子刚好,可要保重身体啊。”全康道。
李福安点点头,站起身来,“好,去休息吧。”
“小的送您,今日老爷去哪家院子?”全康上前扶李福安起身,陪着走出书房。
李福安想了一下,“去桃姨娘那。”
“是。”全康道,派小厮赶忙先行跑去,让桃姨娘准备。
两人走着,突然李老爷停了下来。“大全啊。”
“是,老爷。”
李福安犹豫再三,最终,他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也想开了,不想逃避了,去帮我打听下,她的事吧。”欢快的气氛全无,唯有凄凉。
全康点头,“是,小的知道了。”二十多年过去了,老爷还是放不下她。
几名丫鬟提着灯笼,伴着这主仆二人前行,一路上再无人说话。
海棠院。
大半夜,李玉堂才风尘仆仆的归来。
“少爷,您还未用晚膳。”墨浓道。
“先备水沐浴。”李玉堂声音轻快,一想到这几日所付出的辛苦马上要得到回报,一想到今日大出风头的苏涟漪即将输得肝脑涂地,就异常兴奋,哪还有心思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