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鸡都不敢杀,跑古代就可以丝毫不心惊胆战地夺人性命?好吧,她敢杀鸡,却不敢害人。
不大一会,厨房中水烧好了,诗北从怀中掏出了在苏府偷出的上好茶叶,沏了壶茶,又从腰带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只小小纸包,唇角勾着一抹奸笑,将那纸包之物也投入茶壶之中。
纸包中不是别的,正是春药,只要那李公子喝了这茶,中了药,生米煮成熟饭,他也就不得不认了吧?何况,她容貌自认尚佳,到时候再跪地哀求不求名分,只求为李公子为奴为婢,想必那李公子也不会拒绝。
她可不是想换个地方当奴婢,而是在李公子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有一天被抬个姨娘,那样荣华富贵还会少了?
涟漪看着诗北端着托盘,其上放着茶壶茶杯入内,眉头忍不住皱起,“那壶中不会有什么蒙汗药之类得吧?”
初萤噗嗤一笑,“涟漪你也不傻嘛,这些贱人的手段,你也能想出。”
涟漪哭笑不得,“我从来都不傻啊。”这些狗血的镜头,也许对古代人还算是新鲜,但在现代电视剧里,十个故事八个春药,她就是用膝盖都能猜到。
只不过……
涟漪看着那房间,“若真是什么迷药,这诗北就到大霉了。”
“为何?”初萤不解,其实她倒是希望既成事实,一箭双雕,她也算是帮小叔击倒一个强敌。
涟漪微微一笑,“因为李玉堂的鼻子灵得很,无论是迷药、春药,一闻之下都能辨识,诗北最好别搞这些小动作,否则恐怕吃不完兜着走。”
初萤一愣,“他能辨识,为什么?”
反正闲来无事,涟漪便将从前她与李玉堂如何被李夫人暗害,李玉堂又如何带着她去药房解了药,都一一说了。后来也顺便说了为初萤找寻麻药,也是这李玉堂帮忙。
初萤大惊失色,她以为自己所有事都了如指掌,却没想到,涟漪为了她,竟做了这么多。
她赶忙抓住了涟漪的手,将其袖子撸起,果然,见涟漪那修长白皙的手臂上有着两道淡淡的疤痕。又检查了她另一只手,有着同样得疤痕。身子颤抖,一双淡淡小眉皱起。
“涟漪……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初萤的声音呐呐,带了些许颤抖。
涟漪有些后悔将后面一件事说出来,赶忙安慰,“没什么,都是小事。”
初萤抬起头,潋滟的大眼眼圈通红,带着一种说不出得迷茫和感动,看向苏涟漪,“我从未想过,这天下竟有一人能为我心甘情愿做这些事,真的……我从未想过会有……”说着,哽咽得难以再语。
别说她的夫君,就说她的父皇和母后,都不会!
“怎么哭了?至于吗?”涟漪赶忙掏出怀中手帕为其擦眼泪,“你千万别自责,其实我只是抱着对医学实验的严谨态度罢了。”手忙脚乱地安慰。
初萤忍不住哭,心头的感动和幸福感满满。
涟漪叹气,将她放开,哭吧哭吧,哭完了就好了,谁让自己不会安慰人?
就在这时,被监视房间的大门被猛地打开,一袭白衣的李玉堂从房中出来,身后跟着的踉跄的诗北,她哀求着哭着,说自己愿望,等等。
初萤此时有一些后悔,她原本以为李玉堂就是个肖想苏涟漪的富家子弟,但刚刚涟漪将从前发生之事说出她才知晓,李玉堂是个不错的男子,何况他也算是间接救了她和熙瞳的性命。
毕竟,若非李玉堂,涟漪也找不到那些麻药。
她擦干了泪,一撩车帘,下了车去。涟漪也赶忙跟着。
李玉堂正准备向自家马车而去,不再管这不安分的丫鬟,也懒得再去追究那信到底是谁写的,另一侧却有了响动,一抬头,很是一惊,因为,向他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初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