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元帅的下手边,便是金鹏大将军云飞扬,而云飞扬一侧,则是皇上新宠——云飞峋将军。
在云飞峋下手边,则是朝中其他武将,有一些武将别说比云氏兄弟年长,甚至比云忠孝年纪还大上几岁,胡子花白,此时却坐在了两名胡子都没长全的小子身边。
长生殿内鼓瑟吹笙、歌舞升平,群臣赞誉、敬酒之音时起彼伏,这群臣的焦点也自然是云氏二兄弟,自然是有论功行赏。
白日里在朝堂,云飞峋便请求过皇上为其指婚,因云元帅的阻挠,被搁置了下,云飞扬听说了弟弟说那些事,暗中责怪其心急,但飞峋如何不心急?他建功立业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与涟漪的将来?
再者说,他从前默默无名、面有疮疾,还罢了,但如今他的疮疾被涟漪治好了大半,虽不像兄长那般俊美,但也不吓人,加上被皇帝的重视,定然会引来许多谈亲之人家。
从古到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容不得反抗,别说他云飞峋,即便是如今名声大震的兄长云飞扬,也有几房妾室是家中要求的。
但别说父亲阻挠,就连皇上也根本不给他机会说。他心中知晓,如今战事刚平定,皇上还无暇分心对付涟漪,但那配方,皇上势必是要逼问出来的。
想到这,飞峋将满满一杯酒狠狠倒入口中,以酒浇愁。
那炸弹的配方令涟漪进退两难,若是不给皇上,皇上势必不肯善罢甘休,但是若是给皇上,皇上定然唯恐苏涟漪将配方泄露,软禁是小,搞不好便会杀了封口。
一身蓝紫官袍的云飞扬一把拉住自己弟弟的胳膊,制止他继续饮酒,“飞峋,你这是干什么?”
云飞峋有气不知怎么出,恨自己的无能,“这样的官,我不想做,还不如回去种田。”他从来都不是追求权力之人。
云飞扬不同于飞峋的粗狂,虽身为武官,却有一种文官的斯文俊美,一双剑眉飞扬,一双冰眸凌厉。他穿着官服给人一种翩翩公子之感,换了铠甲便是一威武将军。
就是因云飞扬亦文亦武的魅力,引得朝中内外不少名门闺秀芳心暗许。
“别说这丧气话,慢慢来,不就是娶一名女子吗?他们暂时若是不同意,以后也会同意,到时候纳入府中,多加宠爱,也是可以。”云飞扬极其疼爱自己弟弟,从小到大有什么好的都愿意留给他。
飞峋已喝了十几杯,又因心中窝火,比平日里更易酒醉。此时他俊逸的面孔涨红,那络腮胡都无法掩饰住酒醉,一双眼也是不布满血丝。“哼,我才不会那么对我心爱女子,我要给涟漪的唯一,唯一你懂吗?哥哥!”
飞扬嘴角抽了一下,用蛮力将飞峋手上的就被夺了下来,“你醉了。”
“我没醉!”飞峋的声音忍不住大了几分,无法控制一般,引来周围官员的侧目。
云飞扬有些窝火,一边对那几名官员笑着点头,一边暗暗给了弟弟一拳,压低了声音,“喊什么喊,飞峋,你还小,根本不懂这个世道。”
“世不世道的不关我的事,我想的只有和苏涟漪在一起,这一生只想和苏涟漪一人生活。”飞峋虽想接着酒劲闹起来,但毕竟皇帝在上,理智告诉他,不能将父兄牵连。
坐在上位的夏胤修自然也留意到了云家兄弟二人的争执,能猜出七七八八,他不是不愿圆云飞峋的心愿,只是……情非得已。那女子有炸药配方,他想得来,若那女子与飞峋全无关系,他早就没了那么多顾忌。
而如今没派人行动,将那苏涟漪弄到京城,已是给足了云飞峋的面子。
这时,安禄匆匆而来,歉意地打断了皇上与皇后的交谈,伏在皇上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什么。
皇上大惊,一派桌案,面色上激动,“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