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对象却是西维德-拉斯托尔斯。在萨沙与西维德的命令相左时,他们会不惜一切执行西维德的命令。
而萨沙则是耸了耸肩膀:
“大势已去啦——又不是在战车里。”
看护卫们还有些犹豫,萨沙的声音转为柔和:
“相信我。对西维德长官的忠诚心,我比你们两个加起来都要多。”
得到了这样的保证,再加上的确是大势已去,护卫们对望了一眼之后,也将突击步枪放在地上,和萨沙一样老老实实的伸出双手,任由新兵们捆缚。
当萨沙和他的护卫被捆上双手——绳子便是来自被解开的罗马俘虏——带下去时,独眼军官意味深长的向着脸色扭曲的指挥官笑了笑。
——过不了多久,从首都吹起的这场无声的暴风雨就会尘埃落定。在打倒罗马这大义名分之下,现在这一点小小的挫折根本无关紧要。到时候,不知道这个上校在奉了西维德长官的命令,释放自己和部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长官?”
指挥官有没有看到他的笑容,萨沙不知道。不过,其中一个护卫确实的看到了,并对他那笑容感到不解。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在战车炮的榴弹之下活下来的。”
听闻此言,护卫也为之一愣,然后拧起眉头苦思冥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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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稍向前推一些。
名为和宫梨旺的人形风暴杀气腾腾的踢门而出之后,自桑斯基地指挥官的勤务兵送来了来自卡昂陆军医院的电报,通告那位名为千叶的女性手术结果之后,会客室内的低气压总算是消除了。
尽管呛鼻的冷风无情的灌了进来,但那个胖胖的,身体曲线就像橄榄球一样的桑斯基地指挥官仍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抹去了难以找到一根毛发,反射着壁炉的火光,几乎和电灯泡一样亮的脑门上油津津的汗水。
“前辈,前辈——!”
抱起梨旺遗忘在衣架上的长大衣,佐天泪子稍稍向上校抱歉的微微躬身之后,叫喊着追了上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把厚重的木门关好。
之后,就是尴尬的沉默。上校虽然一手执掌着这个基地的指挥权,堪称是桑斯的土皇帝,但……
“这可真不错呐。”
用手捧着茶杯的克劳斯将下巴浸在蒸汽和香味里,发出了陶醉的声音。
就算当初在首都的时候,这样上品的茶叶也不容易喝到。梨旺和她的母亲的生活虽然无虞,茶叶这种奢侈品却也不是她们能随手拿出来招待克劳斯的。
在这个靠近不毛之地的新兵训练营,居然能喝到堪比塔什蒙贡星系出产的茶叶,实在是意外之喜。
“您满意就好,就好……”
上校被肥厚的皮下脂肪撑的一点褶皱都看不出来的脸上,拼命的堆砌起笑容,并频频的用手帕擦去脑门上的汗水。仿佛壁炉的热量,已经足以和不毛之地深处夏天正午的阳光相提并论了一样。
——满意了就赶紧离开吧!首都也好,卡昂的陆军医院也好。总之,别呆在我这里就好。
上校心中暗想。
和他那近乎搞笑一样,让人一看就心生轻视的愚蠢痴肥的外表不同,在军队这个严格的阶级社会,尤其是在战时,能爬上上校这个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只能仰望的阶级,能力,功绩,资历,还有运气,一样也不能少。
尽管在桑斯这个无限靠近死亡沙海的偏远训练营过着流放般的日子,但他曾在战场上无数次救过自己和同袍性命的敏锐直觉却没有退化。高层的躁动隐隐透过每周一次的定期联络传来,他知道,表面的平静之下,实际上早已是电闪雷鸣,疾风暴雨。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