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只碰到了他的衣角。
宣墨这一强抢新娘的行为举止立马激怒了莫府的下人与围观的群众,他们纷纷指责但奈何忌惮着侍卫手中的兵器而不敢大声喧哗。
“大人,你这样做可是要激起民愤啊。您觉得有些东西还回得去吗?”
莫尊景护住冉竹,目光灼灼看向宣墨,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宣墨愣了下,他自然知晓莫尊景说的意思。往事亦是如一根刺般扎在他的胸口,但就算疼的要命也绝不会在莫尊景面前显露出来。
他的视线落到了莫尊景肩膀后露出的红衣盖头,十分刺眼。
能让莫尊景不惜撒谎离开长安城来此成婚的女子,除了她还能是谁……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宣墨不屑回道,一句话将莫尊景和冉竹分了开来。
这个世间能伤他的只有冉竹一人,他也只愿意被她伤。
其余人,蝼蚁视之。
这一次宣墨不让莫尊景再有说话机会,直接一掌劈了过去。
虽然宣墨并未亮明皇上身份,但莫尊景又岂能当做不知道真的去伤他,是故只能拉着冉竹往后退,让疏影上前抵挡。
宣墨目光落到莫尊景和冉竹十指相扣的手上,脸上暴戾大增,一个转身就从侍卫腰间抽出了长剑对着疏影刺过去。
他知道若要带走冉竹,必先打败疏影。
只是今天疏影似乎心有不济几个回合就被宣墨长剑划破了肩膀。众人惊呼中,宣墨更是连发三招对着莫尊景门面劈下来,混乱间将冉竹抢到了手,紧紧抱在怀里。
冉竹只觉自己撞入了一个陌生怀抱里,一股淡淡冷香涌入鼻间,这一争一夺晃烈间头上红布盖头倏然落下。
她一抬头,就落进了一双满布血丝深邃如渊的星目里,而她的心也在此刻剧烈的跳起来,甚而比刚才嫁给莫尊景时还要紧张的很。
“不要看。”宣墨颤声说道,话语里带着丝害怕,身上散发的戾气在碰到冉竹衣袖时消失殆尽,唯有温柔欢喜围绕。
下一刻,她的头就被这男子摁在了怀中,只能看到自己鲜红花鞋与他沾满灰尘的黑金丝靴子对排站立。
朝思暮想三个月,伊人终于搂在怀,可宣墨却没了让冉竹看他一眼的勇气。
秦实自侍卫里挣脱了出来,拿起手中的杆秤下垂着的铁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宣墨后背砸了下去,怒叫道““敢伤我少爷,强抢少夫人,我跟你拼了。”
“不要。”莫尊景放开压在额角的手伸出去,一手扶着桌角急声阻止,但已是来不及。
宣墨将冉竹护在怀里,闷哼一声,硬生生接了那一下。
侍卫见状蜂拥而来死死压住还要再来一记袭击的秦实,为首的见宣墨怒气转身,更是慌了神:
“手下该死,皇上可有伤着?”
一句皇上,令在场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更令冉竹惊愕不已。同时她也发觉自己在别的男子怀里是有多么不妥,她伸手推着宣墨胸膛,使劲挣脱,怒声道:
“难道大宣朝没女人了吗,堂堂一国皇帝来抢朝中大臣的妻子,快放了我。”
“女人有很多,小竹只有一个。”宣墨有力的臂膀将冉竹紧紧箍在怀中,任她粉拳砸在自己胸口,她越发怒宣墨嘴角就越发上扬。
他在路上曾幻想过很多个见面的场景,很多都是冉竹一语不发转身离去的冷漠样子,或是她拿着剑报复回来。却没有想到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难道大宣朝没女人了吗”,令他着实想笑,心口却酸了起来。
为何要叫他皇帝,难道是要装不认识吗?
“尊景,你受伤了。”疏影的话在厅中骤然响起。
冉竹急忙掉头望去,只见莫尊景额头上正涌出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