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冉竹,薄削嘴唇忽的哈哈哈大笑起来,甚是畅快:
“小竹,你吃醋了?”
平日最多也是冷眼相待的冉竹竟然会爆粗口,着实令宣墨新奇。
“皇上哪只眼睛看见我微臣吃醋了?少自恋。”冉竹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滚烫的身体隔着衣服传递到冉竹冰凉的脸颊上,鼻息间自对方身上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暗香,心底早已经冷静了下来。
回来的路上颖冰阳和邱灵儿将其中蹊跷之处与她分析了个透彻,可在冉竹看来那所谓点穴,所谓白静一手导演的戏都是她们拿来安慰自己罢了。
就算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但宣墨武功在白静之上,若不是手下留情怎么会被她点了穴。
不正应了白静口中所说的舍不得杀她那句话!
她不愿意与颖冰阳和邱灵儿争执,只因她们救了她并且白静和宣墨的事情,她们是外人,曾经过往她亦不想一一倒头诉说……
终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藏在看似完好的表皮下,稍微一碰就血流不止。
“四只眼睛。“宣墨收紧臂力,将怀中人紧紧摁在胸口,笑道:“你的和我的。”
话刚完,只觉腹部顶上了一方尖物,隔着衣物传来一种威胁感。宣墨终于收了笑脸安静的注视着怀中仰着头冷脸的女子:
“放开我。”
冉竹冷脸说道,感到腰间没了禁锢,手握流月弯刀立马跳了开来。
每次都玩这招,冉竹承认每次心头都会有几分慌乱唯独今天最为作呕。原因只有她自己明白。
宣墨摊了摊手,俊逸脸上换上一抹无奈,委屈道:“我抱着你在桶房里待了一个时辰,差点丢了性命。你如今就这样待我。”
冉竹面色怔愣稍转即逝,口气中不无嘲讽:“微臣替军营里几十万大军感谢皇上的‘牺牲’。”
“你以为我救你是为了那些流言蜚语?”宣墨脸冷了下来,微臣二字直接拉开了他们的距离,两个月,整整两个月皆是如此。
两边脸颊的酡红越来越明显,他寻了把椅子坐下来,似是花费了许多力气般,额头上也开始沁出汗珠。
冉竹不置可否,经过刚才一番争吵,她也发现了宣墨的不对劲。
“皇上记得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就好,今日微臣话也说开了,白静的命,微臣要了。”
说完甩袖就要离开,多待一刻冉竹都觉得难受。
“等等。”几声闷咳传来,停止了冉竹的步伐。她慢慢转身,手中流月弯刀紧握,椅子上宣墨红的滴水的脸舒展开来,犹如一道血色玉兰:
“我帮你,如何?”
冉竹眉头极快的皱了下,眼底涌起的是更多的怀疑,随后淡淡道:“不必了,微臣办得到。”
停顿了下,用着淡到冷漠的口气添了句:“皇上不要后悔就成。”
素裙在原地旋转了涟漪,带着决绝的背影消失在了宣墨的面前。
帐篷内传来低低苦笑:“小竹,我如今是越发看不透你了。你若对我真的没了情意,我,该怎么办?”
冉竹走出去,见小夏子和素锦竟然站在十米开外,不由抽了抽嘴角。
“去将张太医叫来。”说完拔脚就要走,却被回过神来的小夏子叫住:
“张太医去了附近的王太医家,圣女可是哪里不舒服?”
小夏子言下之意是可以去找邱灵儿……
“王太医?可是宫中的御医之首王平王太医?”冉竹转身问道,素锦早已站在了她旁边。
“回圣女,是的。王太医听说皇上御驾亲征,痢疾好了之后直接从老家赶到这里来了。白天没见到皇上,小的又不知皇上下落他就回去了。张太医这是去通知他皇上回营了。”
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