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么说,不如说她这是为了当日喜服一事灭口!
冉竹心知白静故意说出后面的话是为了刺激她,是故她压下心中不快反击道:
“昨天夜里皇上刚从我这里得知君影草一事,德太妃那边就传来了中毒的消息。你自认为安排的天衣无缝,让皇上以为这只是那嬷嬷和水纱担心我报复她们而债赃陷害的设计。可你忘了一件事!”
白静看向冉竹,面色无波,却在心里开始推测着哪件事情漏掉了。
“若要我赶过去,必然得让我知道。是问,如果昨天半夜皇上不去找我,我好端端睡着谁会来告诉我德太妃中毒这事。这只能说有人盯着皇上和我,完全掌握我们的行踪,甚而了解我知晓德太妃中毒必然会跟过去寻找君影草下落,水纱出现亦是你们早早安排好等着引我入瓮。““先不说那嬷嬷只是负责织造纺后宫无事不得轻易踏入难有机会和水纱时时保持联络,就说这知晓我脾性的人亦不是她嬷嬷所能揣测出的!”
“可惜这些都不能皇上,他现在似乎还没完全相信你。”白静的笑若有若无,一句话戳中了冉竹的心痛处。
“你以为换走宣墨记忆,嫁给他偷走宝玉就能找到宝藏了吗?你是不是忘了宝玉唯有真正的皇后才能触碰。用冰块隔离你和宝玉,确实是好办法。可以后你们相处,你不怕事情败露吗?”
冉竹站在白静龙榻前淡淡问道,力求让自己冷静下来。
“徒儿真是聪明,看来宣墨这个皇帝当的不怎么样啊,都下令严禁此事泻出去但还是让你知道了。哦,是不是那个守门的叫秋冬两兄弟?”
白静淡淡一笑,眼中不无挑衅。
白静并未直接承认偷换宣墨记忆一事,却将秋冬二人抛了出来这话明显就是威胁冉竹,冉竹何尝听不出来。
冉竹想起多景楼吃饭时,莫尊景也知晓她私底下和秋冬二位大哥见面的事情,而白静深宫未出一步也都知晓,看来这皇宫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自己以后更要处处小心才是。
“你想拿他们怎么样?”冉竹冷声问道,他们是她那夜诚心结交的哥哥,亦是她在这世上除了师父徐番外唯一的亲人,她不能再让他们收到一点伤害。
“没什么,就怕自己哪天一不高兴就把你们喝酒的事情给不小心告诉了皇上。”白静斜睨道,心中冷哼一声。还想来质问她,就连两个无关紧要的人都要保护,拿什么来跟她斗。
蠢货!
冉竹一听忽的笑了起来,她闲闲靠在墙上不屑道:“皇上信你,是因为他以为你是正牌皇后。若不是呢,你的那些话你觉得他还会相信吗?还有你和德太妃的关系,想来皇上一定比我更好奇是怎么回事。”
冉竹亦是明白宣墨一直袒护白静的原因之一便是他认为白静既然能碰的了宝玉就是皇后人选,良人绝配。
原因之二……冉竹不愿多想,先破了这第一个再说。
白静清丽面容上一丝怔愣滑过,她没想到冉竹这么快就占了上风,却也不慌继续笑道:
“徒儿说的有理。倒叫为师为难了。但这若是让皇上知道这两次玉兰糕一事都是德太妃所为,那他在这皇宫可真的就一个信赖亲近的人都没有了。啧啧,皇上好可怜。”
白静同情的看了一眼冉竹,见到冉竹眸光里的怔愣犹豫,心中冷笑不已又添了一句:
“在这皇宫里,我想让谁今天死,他就活不过五更时。你心上人也是,所以老实点我拿到我想要的,自然就会走。”
“你到底想要什么?”冉竹冷声问道,目光里射出一丝凌厉。
她很想问白静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可有曾想过师父会因她们二人残杀而伤心难过。
冉竹深深相信白静对师父有情,可到底是什么令她什么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