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没必要让亲人再为她多担着一份心。
徐番见她不肯多说,心知她不想说的你就算严刑拷打冉竹也是半个字不会透漏。
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后将窗户关上。徐番拿下风纱帽,露出一张温润面容,碧色双眸满是担心的看着冉竹。
“和为师说说,在宫里可有发生什么事了?”徐番拉着冉竹坐到了桌前,问道,口气再不似先前那般轻松。
冉竹急忙端过茶杯,替徐番斟满了茶,恭敬的端到了徐番面前。
徐番也不急,慢慢喝完,好整以暇的看着冉竹。
这敬茶礼也献完了,该说正事了吧。
“师父,您能和我说说师姑白静的事情吗?”冉竹认真问道。
抬头望着倚窗而站的徐番,大半年未见,徐番依旧如常一袭白衣,千年不变的温和笑容,似是从未离开过冉竹一般。
只是这么一想,冉竹就觉得心安的很。
“为师知道的以前就告诉你了啊。六年前在一河边遇到你师姑,见她性命垂危于是便救了她。可她失忆不记得自己是何身份没办法送她回去,那时候又恰逢遇到了你就干脆一起生活,后来的事情你也都是知道的。”
徐番耐心的将话重新叙述了一遍,见冉竹沉默不语,于是道:
“你还在怀疑你师姑吗?那个浥轻尘你还没找到?”
“师父也觉得宣墨不是浥轻尘吗?”冉竹反问道,当年若不是他在她背后暗暗推了一把,她或许没那个勇气踏入皇宫寻找真相。
却不想,真相背后是更加扑朔迷离的过往。
徐番没有答话,碧眸安静的看着冉竹,手指沿着杯沿轻轻滑动。
冉竹知道,徐番每每做这个动作就是思考的时候,可她出宫时间不多容不得徐番沉思。
“师父,浥轻尘就是宣墨,他就是当今宣朝皇上。而且就在昨晚他已经知道了我才是真正的皇后。我只是想问师父,你和白静相处这么久,她可曾透露出她的过往?”
冉竹伸手拉住徐番的臂膀,问的有些急。
“他已经知道了?”徐番碧眸里满是诧然,目光接触到冉竹疑惑神色,随即又换成了往日温润神色,他想了想随后慢慢摇了头:
“你也知道你师姑她寡言,我平日里有半年都在外云游,与她私下很少闲聊,我一直以为你们两应该无话不谈才是。她这么做到底是居心何在?”
冉竹见徐番也是一脸茫然,心中不觉有些气馁,白静身边除了她就是师父最亲近了。
师父都不知道白静的事情,那就真没人知道了。
“师父,徒儿需要你的帮忙。”冉竹轻声说道,满目期冀。
“需要为师做什么?”徐番宠溺的笑笑,恍如三月春风杏花雨晃得冉竹心神乱了乱。
“我一直查不出宣墨失忆的原因,师父你能帮我查出来吗?”冉竹咬着唇说道,神情沮丧。
在徐番面前,她的每个字每一个神情都是那般真实自然。徐番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冉竹看,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仿佛看不够似的。
“好。她敢用这种卑鄙方法抢走你的人,师父决不饶她。”徐番说道,话语轻柔如玉,可字字都蕴含着迫人冷意,让冉竹感动不已。
“师父切勿动气,或许她也是有难言之隐。我们还是先暗里调查清楚再商议也不迟。”冉竹急忙说道,生怕徐番一个冲动闯进宫里,擅闯皇宫可是大罪。
“哦,对了,师父你近日会回玄镇吗?”冉竹随即想起露蝉一事,连忙又添了一句。
“你都在这里,为师回去还有什么意思。好好的一个家都让白静给拆散了。再说,不是还要调查皇上失忆事情吗。为师和白静也很久没见了,也该见见面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