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点良知的下人。
一番话说着金香眉眼都弯了起来,心中直到冉竹是个纯良女子,愧疚中更是感动不已。
当下也不推辞,白袜子脱下露出右脚,又红又肿,连脚裸都看不出来了。
冉竹搬了张矮凳坐下,将药酒瘫在掌中揉了揉便将金香右脚放到了自己膝盖上,说道:
“开始会有些疼,姑姑且忍着些。”
金香点点头,便有一双柔夷轻轻覆在她右脚红肿处。来回揉了几下,立马就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疼钻进皮肤里,手离开后随即又有一股清凉拂过,只是这么几下疼痛感便消失了许多。
“姑姑感觉如何?”冉竹抬头问道,茶酒的苦味刺激她的鼻息,令她本昏昏欲睡的神智越发清醒。
“冷管事手法了得,奴婢觉得好多了。有劳了。”金香真诚说道。
“皇后如今生病在床,姑姑脚早些好了也好能尽心服侍,算是我对皇后尽的一份力吧。这样姑姑就不用不安了。”
冉竹笑笑道,心里深知金香为人老成,自己这般殷勤肯定会让她心生不安,故意捡了个话题引开来。
金香听冉竹这么说,嘴上笑笑,眼里却不以为然。冉竹看在眼里,心想看来金香在白静那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她的机会来了。
“对了,皇后今天可好些了?”冉竹继续手中的活,不经意的问道。
“好不好,看她心情。谁知道今儿好不好呢。”金香嘴中嘟囔了下,见自己失态了急忙闭住了嘴,冲着冉竹讪讪笑道:
“好些了,皇后福泽深厚,这点小毛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了风寒啊,现在入秋有了凉意,姑姑可要吩咐下人入夜关好门窗。若是下回皇后再犯病,保不准皇上就会责罚你们。”
冉竹“好心”提醒道,白皙的额头上沁出细细汗珠,看的金香心中甚是感动,那番话落在耳里更是觉得冉竹知心可人的很。
“这生病可不关我们的事情。昨儿夜里她要洗冷水澡,你说这身子还未痊愈哪里能洗冷水澡。这不是,一折腾就把自己给折腾病了。偏生还不让如实禀告,白白挨了骂。”
金香说着,口中颇有些怨气,想来她和宣墨没到之前一定是受了王太医的斥责。而自己刚才那番话,刚好戳中了金香的委屈。
冉竹见话已探到,随意替金香捏了几下脚就说差不多了,随后将剩下的茶酒都送给了金香。
金香忙不迭的感谢,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冉竹关上门重新躺回了床上,想着金香说的话全然没了睡意。
从昨夜海生的话语中得知,宣墨应该是在御书房。若是白静单纯想见宣墨,大可说自己手疼发作,何必还要故意让自己发烧装昏呢?
不知为何,门窗上一闪而过的黑影总是在冉竹脑海里不时晃出,经过这么多次的“巧合”,冉竹深深相信自己这个房间早已被人没日没夜的盯上。
想到白静刚睁眼时那一抹得意神色,冉竹忽然茅塞顿开。
白静昨夜装昏,并不是冲着宣墨一人,还有她冉竹!
冉竹腾的从床上坐起,急忙走近梳妆台,拉开抽屉,看到优昙花的盒子静静躺在那里,心中松了一口气。
随即心头疑惑更甚,她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他们都引过去,就是为了看她生病吗?
当然不可能。
那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冉竹郁闷的吐了口气,重新躺会床上,身子一转又想到了宣墨。
或许真的苦茶酒的香味起了作用,令冉竹神思越发敏捷起来。
按理说白静受伤,宣墨那么疼她应该在旁照顾才是,可昨天夜里他堂堂一皇帝却像做贼一样来到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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