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疼舅父而已,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这么劝你了吧?我知道我人微言轻,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在宫中要步步小心,万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你眼时大权在握,可以肆无忌惮,但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被人背后算计。”
湛亦虽回京不久,但上朝的次数也不少了,大臣之间的明争暗斗,虚与委蛇,他都看在眼里,对此嗤之以鼻,但不想朝堂的黑暗远远不止是他看到的那么一点,有些大臣为了功名利禄竟不惜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实在令人发指!
段续笙瞧见湛亦变得难堪的神情,便知“她”是接受不了这些的,多日来的相处,段续笙已经知道“她”是个性情豪爽为江山社稷不惜余力的女子了,“她”忠心为国,对那些为一己私利丧尽天良的奸臣贪官自是嗤之以鼻的。
她道:“你身为女子,却身居高位,而我作为你的夫君不仅不能帮衬你,还要依附于你,实在无地自容,只能劝你加倍小心,免得被心怀不轨的奸臣陷害,恶言中伤。”她自己是女子,便更能明白多坚强的女子都有柔弱的一面,有些时候也是需要依靠的,而她绝不是能给“她”依靠的人,“她”不该把心放在她的身上……
湛亦听到段续笙言语中的关心,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真诚,心中一暖,唇角轻轻一弯,道:“我知道,你不必担心我,我说过我能护你自然也能护得住自己,等你舅父在宫中修养的差不多了,我们便把他接进王府,我和你一起侍奉他。”
段续笙闻言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便把眼神给移开了,湛亦难不成来真的?真要把他们的夫妻之名坐实?段续笙心中七上八下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宫门,本该在宫外等她的马车还有湛西湛东都已经不见了,只有湛亦的一匹马,段续笙来面圣口袋里也没带银两,难道她要走着回去?
眼见湛亦去牵马了,她追了上去,揪住湛亦的衣摆,凑到他耳边小声支吾道:“湛亦……你带银两了没?借我一点吧……我租个轿子回去……”
“男人”做到她这份上甚是窝囊了,连个租轿子的银子都要和媳妇要,幸好她是假男人,不然不知道多堵心了。
谁知湛亦闻言道:“我送你回去。”说罢就翻身上马,从马上弯下腰来向她伸出一只手:“上来。”
段续笙一愣,看了眼湛亦座下的高头大马,难不成湛亦想和她同乘一骑?真是……太不矜持了。
“算了吧,又不同路,你还是给我点碎银子吧。”
湛亦方才传话要和段续笙一起回去把人都赶走了就是为了现在,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上来吧,我这匹是汗血宝马,撑得住两个人,正好我也要回府一趟,你这么扭捏作甚?不说好了是兄弟吗?”
段续笙闻言一窘,兄弟?那是情谊上是兄弟,性别上怎么兄弟?湛亦是穿男装久了真不把自己当女人了吗?
“这个……你走吧,我叫完马车,回府再给银两也罢……”
湛亦不再和她做口舌之争,直接一把抓住她的臂膀,把她带上了马,一夹马肚狂奔而去,段续笙坐在后面赶紧搂住“她”的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停停停!湛亦!我来驾马!我来驾马行不行!”
她现在好歹是一爷们,让熟人看见她被媳妇驮着还不笑死,况且湛亦这马骑的太快了,她都快风中零碎了!
湛亦闻言一拉缰绳缓缓停下,答了声“好”,段续笙便一个头晕目眩被湛亦弄到了前面,她对于湛亦来说果然是个小鸡仔的重量……手到擒来……
手中被湛亦塞进了缰绳,然后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便环在了她的腰上,引得她身上一阵酥麻……段续笙后悔莫及,早知道就坐在后面了,一路被湛亦搂着腰她该怎么扛过去啊……
但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夹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