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真就难以确定这具尸体的主人是谁。
“后来呢?”我尽量控制着自己心中的震惊问道。
阿蓓接着说:“后来就是我婆婆说,这可能是有什么人在作怪,一开始我婆婆说是有人下了蛊,可是她查了半天,却也没能找到蛊在哪,到最后,无奈之下,我母亲只能选择了报警。”
看着小丫头的表情,我就知道了,警察来了之后应该也是没能查出来什么。
果然,阿蓓的语气悲伤了几分,黯然地说:“警察来了之后给我姑姑做了尸检,得出来的死因是心脏骤停造成的猝死,可是我姑姑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疾病,警察在现场也没找到什么线索,象征性地叫了几个人回去问话,问话的人早就回寨子里了,可警察那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应。”
他们苗族的大家庭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据说苗族一个寨子就是一个家族,大家都是亲戚,只不过血缘关系远近的问题罢了。
当然,这仅限于生苗的寨子,被汉化了的熟苗就不是这样的了。
这个寨子与生苗相似,里面的大家族估计也不会多,顶多两三个,只不过还没到特大的祭祀、集会一类的日子,所以大家还都是各过各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吃饭的时候只看到了三个人。
至于阿蓓的妈妈,她作为族长,应该是一个大忙人,平常不在家吃饭很正常。
听完了阿蓓的话,米嘉转过头去,试探着问道:“今天这事,我们能去看看吗?”
阿蓓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点了点头道:“你们与我一起去吧。”
这时我们已经走进了寨子里面,阿蓓跟报信的少年打听了出事的究竟是谁,当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阿蓓脚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
“我阿姐?”阿蓓惊呼特一声。
少年用蹩脚的汉语说到:“今天早晨发现的,死法跟你姑姑差不多,也是一丝不挂的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脑袋不知所踪。”
阿蓓顿时脸色一变,再也顾不上我们就向前面跑去。我们三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一点头,也向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等我们到了的时候,还没进屋子,就听到了阿蓓的哭声,撕心裂肺,听着让人一阵心酸。
阿蓓在里面大声痛哭着,我们因为没有阿蓓领着,一时之间也没法进去,而且人家阿姐死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穿,我们就这么进去,怎么都不合适,尤其是我还是个男的,就更不能进去了。
等了半天,阿蓓的哭声小了一些,之前在阿蓓家里看到的那个老婆婆赶了过来,只见她走了进去没多大一会儿,便把阿蓓给轰了出来。
我走上前去,轻声安慰着她:“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了,节哀顺变。”
阿蓓看了我一眼,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伸手想拍拍她肩膀,又想着男女授受不亲,放下了手来。好在苏溪跟米嘉在这里,她们两人走了上去,轻轻抱着阿蓓,安慰着她。
阿蓓家里的其他人则忙进忙出的,根本无暇顾及我们几人。
大概过了十分钟,阿蓓的婆婆从屋子里面走出来,脸色阴沉,对着大家摇了摇头,我想,她这样的意思应该是说里面的事还是跟蛊没关系。
这时,便有两个男人进去将阿蓓姐姐的尸体抬了出来,不管怎么说,不能让自己亲人的尸体就这么在屋子里面晾着。
我原本想要上去劝阻,因为他们这样会破坏犯罪现场,非常不利于警察采集证据。
不过我还没开口,那个矮小的老太太,也就是阿蓓的婆婆,突然瞪了我一眼,那表情,明显就是我要是再敢上前一步,就要弄死我了。
我张开一半的嘴只得闭了回去,也不知道他们这个寨子是母系社会还是怎么的,反正这个老太太一副位高权重的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