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摧折。
没有察觉自己下意识的温柔,皇甫绍天上前数步,停在初音榻前,审视她的面容。
即使她的脸色较那天的死白已经红润许多,但是仍然显得憔悴而没有精神。
尤其当他瞥见榻旁几上那碗不曾动过的药,他的浓眉不由自主的紧皱起来。
“为什么不喝药?”在他还没有察觉时,关怀的质问已自他的口中流泄而出。
听见他不含怒气的声音,初音怔了一怔,仿佛对他温和的问话显得颇为不习惯。
“我问你为什么不喝药?”见她怔仲地没有回答,他捺着性子再次问道。
“我找你来,是关于……”她没有心情理会他的问话,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被关在柴房里的嫣翠。
皇甫绍天见她不做回应,索性一把端起那碗药,凑到她的嘴边。“先把药喝了再说!”
再次闻到那苦涩的药味,初音下意识的别过了头,就是不肯将嘴凑上那碗苦得要命的汁液。
“喝下去,否则你什么都别说了。”不改一贯强势的作风,皇甫绍天强硬的语气变得一如以往。自从那一夜后,他对初音的感觉变得微妙而暧昧,除了歉意之外,还有一种更陌生的情绪在他心中产生。
每每看到她苍白而无生命力的躺在床上,他的心窝总会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疼。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欺骗自己的男人,也很了解自己愧对了她,所以不知不觉间一种想要补偿的心理就驻进了心头。
那一夜除去他仇视她的理由,也让他改变自己的想法,进而想要认识她、关心她。
可是他也清楚现下的初音因为他的错待,对他有着浓浓的怨恨,所以对他的关心不见得会领情,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弥补。
盯着眼前那碗黑黑的药汁,还有刺鼻的药味,初音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再度别过头去。
这两天她已经受够那药的苦味,现下她自觉病已经完全好了,所以自然而然开始排斥起喝药这档子事来。“我等会儿再喝。”
“你不喝吗?”唇角勾起一抹惑人的浅笑,皇甫绍天的声音低沉且危险。
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初音心中盘算他有多少坚持,但见他那魅人的笑,她鼓足勇气、大起胆子。“我先把话说完再喝。”
等她话一说完,他就会离去,到时谁还会管她喝不喝药,初音在心中盘算着。
不过,皇甫绍天可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盯着她苍白的脸好一会儿,然后以碗就唇,瞬间碗中的药就少了一大半。
“你这是做什么……”初音疑惑的想要发问,但是问题还没有问完,他已经俯身下来,以强迫的手段将口中的药哺进了她的嘴中。
“咳……”被人以这样的方式灌药,初音苍白的脸瞬间红了一大片,但想到他那夜的残忍和被关在柴房中的嫣翠,脸上的血色又迅速的褪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逼她吃药。
他不是很恨她吗?恨她带给他的奇耻大辱,那么他又何必关心她吃不吃药,她如果病死了,不也称了他的心意吗?
“我的话没有人能够质疑。”再一次彰显他无人可以撼动的气势,皇甫绍天半是警告的说。
“你……”初音想要出言斥责他的轻狂,但是话到口边却又吞了回去。
毕竟她还要求他放出嫣翠,她不能让嫣翠代她受苦,所以她不能再顶撞他,惹他生气。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他态度轻松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随意的落坐在他的床沿。
忍住想要逃离的渴望,她理智的说出自己的请求。“我希望你能够放了嫣翠。”
“她没有尽到责任,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