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李悦的做法不妥云云,李悦也不停地腹诽这老头。
看不出她是故意那么做的吗,她故意表现得任意妄为就是让别人觉得她不堪大任,这保皇党老头不感谢她就算了,还对她念经。
“太傅,您别上纲上线,事情很简单,不过就是我惩罚了个罪有应得的人,别扯到祖宗家法上去,如果您硬要扯上,那刘庆明知凌香是我的近侍还敢那么对他,请问太傅,欺凌我的近侍跟蔑视我有区别吗?我是父皇的儿子,那蔑视我跟蔑视我们皇室的威严有区别吗?如果没有,那刘庆犯的可就是杀头之罪,只是打伤他还便宜了他……”
好吧,没有这严老头跟她搭戏,或许她还不能表现得再嚣张些。可是她不喜欢严老头借着维护刘庆那BT来打击她,要打击直接说她就是,还维护那BT说这么多,要是你儿子受到那种对待,看你还能这么“蛋定”。
“炎儿。”
“放肆。”
瑾贵妃喊李悦的声音被贺嘉帝的喝声掩盖,李悦说得兴起突然被打断,感觉气息不顺,忙做几个短促的呼吸调整。
“太傅乃两朝元老,怎可用如此态度说话。”
“是,孩儿错了。”
“嗯,错在哪了?”
“不应该用那种乖张的态度跟太傅说话。”
贺嘉帝喝了口茶,对李悦马上认错的态度表示满意。
“还有呢?”
“……孩儿不知还有何错?”
李悦说得诚恳,贺嘉帝也没想为难她,毕竟这个儿子之前在几个要臣面前给他挣了大大的面子,耐心地给她指出:“太傅言之有理,你确实不该自作主张赶刘庆出宫,这就是你的错处。”
“孩儿不懂,难道孩儿身为皇子,连教训一个在宫里为非作歹的宫人都不可以么?”
“身为皇子,就要遵守宫规,你那样蛮横地惩治下人,无法服众,只会让他们口服心不服。”贺嘉帝耐着性子说。
“孩儿不敢苟同,如果是无理的处罚,他们或许会口服心不服,但孩儿是帮他们除害,除非是跟刘庆一伙的人,不然不会不服的。”
李悦说到刘庆的时候,特意看了刘安一眼。
“这么说,你还是不认为你有错了?”
一直充当旁听者的贺兰皓暄假装咳嗽了一声,他看得出贺嘉帝已经开始失去耐性,跟李悦摇头让她认错。
“孩儿愚钝。”
李悦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打算照他的意思做。
瑾妃看得急了,终于出来说话:“皇上,炎儿的失忆之症未痊愈,可能……可能……”
乘着瑾妃想不出一个有说服力理由的时候,娴妃不甘寂寞地开口了。
“姐姐说二皇子的失忆之症不能成为借口吧,这事情的是非黑白,不用靠记忆也能辨别吧。”
“娴妃说的是,炎儿,朕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日再给朕答复,说说自己错在哪里?”
李悦知道贺嘉帝给她一条后路,其实已经表示出对她的爱护,但……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做乖宝宝,不然她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只好拂了贺嘉帝的好意了。
“即使父皇给孩儿更多的时间,孩儿的回答还是一样。”
被扫了颜面的贺嘉帝脸部肌肉紧绷,说:“那你就去追思堂那里跪上一夜,看你对着祖宗的灵位能不能想通。”
“陛下,炎儿才刚恢复不久,怕经不起处罚。”
“父皇!”
坐在娴妃身边的贺兰皓鸢听到李悦要被罚,也急了,他知道罚跪很不好受,他被罚过跪一个时辰就都站不起来了,二哥还要跪一晚上,太可怕了。
娴妃来不及拉住贺兰皓鸢,圆圆的身子已离座与李悦同列。
“鸢儿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