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你应该学着变通一下,不是每一种坚持都叫有骨气,我的房子没有让你白住,你每个月都在交租金,但是房租收多少,或者愿不愿意租给别人住,是我说了算的。况且,你也应该为祁嵘想想,这里离他的学校很近。”
她的话叫祁峥无法反驳,如果他只是一个人,一定会想也不想地就背起大包,离开这里。他是男人,用这么点钱霸着一个女人的房子住,实在是丢人现眼,可是祁峥终是狠不下心,因为还有一个祁嵘在。
他自己吃苦倒没什么,但他真的不想祁嵘再跟着他吃苦了。
对于丁兰心的离开,祁嵘惶恐万分,他有些感觉到祁峥和丁兰心吵架了,因为兰心阿姨都搬家了呀!
祁峥每天的脸色都黑得跟锅底似的,对着祁嵘不是呵斥就是不理不睬。祁嵘吓坏了,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对丁兰心说的话,后悔得不得了,他想自己一定是闯祸了,破坏了丁兰心和祁峥的关系,如果被祁峥知道,他估计会被打死。
丁兰心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她依旧在上班。
跑了几个月的医院,她已经习惯了,每天刷一下医药网站看看自己区域里各个产品的销量,也成了临睡前的固定功课。
因为医药代表工作的特殊性,丁兰心和祁峥并不常见面,通常一周也只进办事处一回,六个人开一个简单的碰头会。
这是祁峥一周里唯一一次见丁兰心的机会,除了发言时讲工作进展,多余的话他一概不说,几个同事都是人精,没多久就发现他们的丁主管和祁峥不太对劲。
三月底面临季度结束,丁兰心算了指标和达成,赋江地区还有一定的缺口,最后三天,曹振平在电话里给他们下指令,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压货!
祁峥压力很大,他手上只有四家医院,有两家是丁兰心谈下来后转给他的县市级小医院,三月份的进药量只有几十盒,几乎忽略不计,另两家红会医院和春晖医院虽然规模大一些,但首次进药时间已经偏晚,加上三月份时,祁峥时常去医院里帮江丹的忙,在拜访客户上疏忽了许多,导致这两家医院三月的销量高开低走,到月底时,祁峥离他八万块的季度指标都还差了三万。
三万块,也就是七八百盒药,祝敏也许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可是对祁峥来说,真的是有点难。
离月底还有三天,邵锦文也来了赋江,了解季度末赋江地区销售的情况。
付燕在朋友圈里的感叹最能体现医药行业每个季度末的惨状:早上7点就来到医院,科室门口尽是同行,一个个表情严峻目露凶光,空气里弥漫着压货的硝烟味,只等医生上班,拼啦!
没有人能够体会祁峥现在的心情,别人失恋可以萎靡不振,借酒浇愁,甚至辞掉工作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可是祁峥不行,他被甩了,却连一丁点伤春悲秋的时间都没有,白天守在医院,晚上回家照看祁嵘,隔三差五地还要去帮忙照顾钟黎明。
他和丁兰心交流得太少了,当一个主管和一个员工欠缺交流,工作中肯定会出现问题。最后的三天,邵锦文和丁兰心陪着祁峥一起去了春晖医院,药剂科的员工查了库存,量不少,表示没有办法在月底前再进货。
他们又去了红会医院,直接去找陆林君,却被告知,陆医生休假了。
邵锦文找祁峥单独谈话,问他最近拜访医生的频率,还有其他几家未开发成功医院的跟进情况,祁峥咬着牙,答不出来。
邵锦文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叫他出去,把丁兰心叫进来。
丁兰心坐在邵锦文对面,也是垂着头不说话。
邵锦文点起烟,对她说:“你做好思想准备,祁峥q1的指标估计会完不成,一分钱奖金也拿不了。”
丁兰心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