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失笑,他望著莫耘,等待下面的真正之言。
「就是像許涯時那樣,去一班上個自習……算了,不可複製。」莫耘自己否決了自己。
虞聽晚說:「我還得去找主任,先走了?」
「好的,好的,你最近多補補,學習很忙吧?都瘦了。」
莫耘的聲音拋在了虞聽晚的身後。
有些事情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最後一塊牌子倒下之前肯定已經有無數塊牌先倒下。
遇見韓亭是在辦公室外面。
兩人迎頭見面,一米寬的走廊,要避只能避到樓梯下面。
況且虞聽晚不覺得自己需要迴避韓亭,就像許涯時說的,怎麼處分韓亭是學校的事,怎麼恢復韓亭的學籍也是學校的事情,至於韓亭做了什麼需要遭受這些,只能說自己種的因結的果也只能自己嘗。
重新回到學校,也沒見韓亭高興起來。
他蹙著眉,臉上掛霜,看見虞聽晚方才扯出一絲笑意:「虞聽晚。」
虞聽晚應了聲嗯,示意他如果沒有事情就讓一讓,他要回班級。
韓亭看到一班班級的門牌,臉色頓時變了:「一班現在的門檻真低,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去。」
「班級是班級,學習成績是學習成績,一次考試定下來的學習場所而已,你要是想進也可以進。」
虞聽晚皺眉,他說完才發覺自己的話仿佛意有所指。
果然,韓亭的臉色更加難看,額頭上青筋暴起,近似猙獰:「才兩個月不見,你比以前尖牙利嘴多了。」
虞聽晚不置可否。
既然韓亭沒有讓路的意思,虞聽晚下到階梯第二節 ,準備繞過去。
路過韓亭。
韓亭壓低聲音說:「虞聽晚,你以為我現在的狼狽都是因為誰?」
他咬牙切齒,「都是因為你。」
第二次了。
虞聽晚回望了眼韓亭,他側眼看人時眉目銳利,淺色的眼珠偏色成深黑,仿佛無法看到底的深池,讓人心驚。
「我再說一次,和我沒關係。」虞聽晚深深看他,一字一句說完後,繞開他進入了一班。
韓亭呆立著,嘴唇快咬出了血。
班級里,許涯時帶著一班那幫「學霸」打遊戲。
「時哥時哥,救救我救救我!」
「沒救了,死吧。」
熾熱的唇吐出極致冰冷的話語。
對方基地被推,界面跳出勝利的標識,地面卻躺了一堆「屍體」。
虞聽晚踢了踢許涯時的凳子,等他挪開後,坐到了座位上。
沒一會兒,許涯時丟下手機,湊過來問:「誰惹你了?氣成這樣。」
虞聽晚瞥他,黑色內襯顯得人清瘦俊秀,稜角分明:「我……很明顯?」
「明顯,看著想無差別弄別人兩下。」
虞聽晚呆滯:「我感覺我遮掩得挺好。」
許涯時往前輕踢了許欣澤一腳:「看一眼。」
許欣澤轉過頭看了眼虞聽晚,又默默轉了回去,可憐兮兮的,像平白被人踹了一腳。
隨後虞聽晚的手機不停震動起來。
連續幾個貓咪、狗狗的可愛視頻分享過來,許欣澤:—這個超可愛!
原來許欣澤喜歡分享給他的視頻是因為這個,虞聽晚茫然地看許涯時,卻被許涯時揉了把腦袋。
淺色的發柔軟順滑:
「我們正常人呢,向來喜歡快意恩仇,有火當場就發,告訴我,誰惹你了?」
虞聽晚糾結了會兒,到底沒忍住笑:「告訴你又怎樣,揍人家一頓?」
「是個方法。」許涯時壓低聲音,「還有其他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