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虞聽晚,陰測測的聲音從虞聽晚頭頂上傳下來,「偏偏你還真挺聽話的,居然主動來找我茬,現在我被罰,他們不得再接再厲,棒打落水狗?」
第一次聽到有人主動說自己是落水狗。
虞聽晚抬眼往上看,他有點痛恨這個身高差,許涯時好像特別喜歡這麼壓著他。
他推開許涯時,自己又往後退開一步:「我沒找你茬,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哦,那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
問得好,虞聽晚一時卡殼。他確實沒必要今天來這麼一趟,按道理周五結束他的值日周就已經結束。
可他還是來了。
虞聽晚皺眉:「你說的不對,如果他們是想演戲給我看,那他們天天都得這麼演,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哪一天會過來,除非找人一直盯著我……
說到這兒,虞聽晚突然反應過來,「你這幾天豈不是一直沒倒垃圾?」
許涯時吊兒郎當一笑:「是啊,你才想到?」
「……」虞聽晚不知道要怎麼評價這事。
因為如果這幾天一直都是那名男生倒的垃圾,那就意味著許涯時這幾天也一直在旁邊看。
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
虞聽晚受不了地問:「你為什麼不早點攔住他問他實情?」
許涯時:「有人幫我倒垃圾,我為什麼要問。」
「也許他是被迫的呢?」虞聽晚說,「那你不就是那些霸凌學生的幫凶?」
許涯時說:「那他要是倀鬼我也得受著是吧?」
虞聽晚想這都什麼歪理邪說。
「你這是偷換概念。」
「隨你怎麼說吧。」
虞聽晚不再搭理這個惡劣的alpha,而是背著書包往學校大門走。
腦筋自然也飛快轉著。
許涯時被罰的時間是一周,也就是說周一許涯時念完檢討,晚上還得來倒一趟垃圾,那時候他過來還能見到這名男生。
或者乾脆課間操時去各個班級巡一遍,他也還是能找到這名男生。
他暫時不想發動其他同學一起找,即便拍照留影了,每多一個人參與進來事情就更複雜一分。
問題是,找到這名男生後要怎麼處理。
濱河高二整個年級800名學生,光班級就有17個,小團體更是不計其數。
實施霸凌的肯定不止一個,哪怕能夠找到帶頭的並且處理掉,男生的心理健康也是個大問題。
況且男生有沒有勇氣反抗,願不願意指認帶頭的還兩說。
正如許涯時說的,如果男生為虎作倀呢?
其實不是沒有可能,無論是從眾心理,還是讓自己處境好過一點,加入霸凌者的團隊都是一條可以選擇的道路。
為虎作倀的例子比比皆是。
虞聽晚到校門口時校門已經關閉了,不過看守大門的保安師傅經常和他打交道,笑呵呵地開了門,外加叮囑他路上回家小心。
轉頭看到許涯時,保安師傅又改口問虞聽晚有沒有家裡人來接,非要他在保安室等家裡人來了再走。
他和許涯時也經常打交道,只不過這個學生是出名的刺頭兒,逃課打架樣樣來。
一個a,一個o,萬一這個刺頭兒突然發瘋,保安師傅真擔心好學生遭殃。
虞聽晚好不容易應付完保安師傅,上公交車才發現許涯時一直跟在他後面。
他現在不想跟許涯時說話,當然也不會問他為什麼不坐家裡來接他的車,反而跟著他坐公交。
人家樂意,關他什麼事。
公交車是最後一班,車上的人很少。
虞聽晚找到一個後排的位置坐下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