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吃飯不喜歡留碗底,一粒米他都挑得乾乾淨淨。
對面許涯時吃飯有點講究,挑挑揀揀,剩了一盤蔬菜。
「這什麼青椒肉絲,改名叫肉絲青椒比較恰當。」見虞聽晚吃完,他同樣嫌棄地扔筷子,「明天我們還是出去吃。」
「你去吃,我中午得睡會兒午覺,隨便對付一口就行。」
許涯時托著下巴,說:「你以後要是工作了肯定是那種工作狂,中午連飯都不吃的,逼著別人卷生卷死。」
「……不至於吧?」虞聽晚反思了一瞬,才反駁道,「我又不拽著別人一起學習。」
「打個賭吧,信不信?」
許涯時預言得煞有其事,虞聽晚很懷疑他是在報早讀的一書之仇。
「走吧。」虞聽晚抓著外套起身。
校園裡從人聲鼎沸到人煙稀少只需要半小時。
許涯時說:「要不乾脆還到我那邊睡?肯定比你宿舍睡得舒服。」
「不了。」虞聽晚掙扎了下,頗為不舍地說,「我得回宿舍整理內務。」
「……髒衣服可以直接帶到我那邊洗,省下你手洗的時間。」
許涯時又開始了。
不用洗衣服是個巨大的誘惑。
虞聽晚的意志力搖搖欲墜,最後還是將許涯時攆走:「你快回去吧,別誘惑我了,洗個衣服而已,不會死人。」
許涯時哈哈大笑。
將虞聽晚送回宿舍樓許涯時才走。
虞聽晚想了想,叫住他說:「我其實昨天是有點不愉快,不過你說得對,和我沒關係的事情,我擔憂那麼多是庸人自擾。」
許涯時贊同地點頭:「你總結的對。」
虞聽晚被他逗笑,眼睛不太敢直視他:「謝謝。」
「這聲謝謝我收下了。」許涯時湊近,「明天早讀能不能松點?不行的話,自習卷子的答案給我抄抄?」
虞聽晚的笑淡下來之前,許涯時掐了把他的臉,搭著外套轉身就走。
十一月初,韓亭現場測試通過,正式復學。
「搞什麼啊,作弊的成績也算,以後大家都去作弊好了。」
「不能這麼說,只是那一次而已,現在人家是借讀生,成績是算數的。」
「算數的……算數的,那當時怎麼沒查出來?」
「有錢和有權確實不一樣。」
……
零星的幾句抱怨聲消弭在沉默的自習中,似乎發生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高二的上學期即將過去一半,虞聽晚堪堪複習完上學期的課程,高二下學期和高三的課程需要壓縮在剩下的兩個月學完,然後開啟第一輪複習,實在沒閒心也沒精力去關注一些有的沒的。
相比之下,許涯時活的像個對照組。
「期末考我是不是得自己學了?」
課間,可能是良心發現,許涯時主動攤開了本習題冊,不知道看沒看得進去,又做對多少。
邵奕染回過頭,先看了眼充耳不聞的虞聽晚,然後說:「恐怕是,你的外掛沒了。」
「那我可真慘。」
活像個失去系統老爺爺的廢材掛逼,哪有一點曾經叱吒濱河的大佬威名。
邵奕染實在沒忍住,問道:「時哥你不回十七班嗎?」
許涯時滿臉疑惑地問他:「十七班的學習氛圍比一班好?」
那必然不可能,不過能把其他班級當成自己班的神人也就獨此一份,別人想學都學不來。
「不是,我是說,十七班新來的那個,你懂的,你就不擔心他把你的位置搶走嗎?」
「我什麼位置?」許涯時繼續發問,表情一點不似作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