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我正要问他何事时,那名卫士却将目光放在了尤幽情的身上道:「尤将军,蜀南来了急报……」
「出什么事了吗?」我问。
卫士并不回答我的话,好像刻意要避开我一样,只是将书信递交到了尤幽情的手中,然后转身便离开了,我注意到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我,好像这封信的内容与我有很大的关系。
尤幽情展开叠好的书信,刚看了几眼又马上合上,随后起身道:「我出去一下,你先用早点。」
不知为何,那时我心跳的速度变得很快,总觉得那书信中写了什么会改变我命运的东西,于是猛地起身来,一把将尤幽情手中的书信抢了过来,同时尤幽情又想将书信给抢回去,但被我制止了。
我瞪着她,示意她不要再上前,随后慢慢展开了书信,看上一眼后,我的浑身一震,感觉浑身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冰水,握信的双手也开始止不住地抖动,最终我没有站稳,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座椅上。
我将那封书信放在桌案上,大脑一片空白,尤幽情此时快步走过来扶住我,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想将书信收好,可当她的手抓住书信的边缘时,我伸手将书信按住,好半天才低声说:「你去告诉阿克苏,我们等下便启程返回蜀南。」
「我……去告诉纳昆大祭司,合适吗?」尤幽情道,我知道她的眼神还放在那封书信上。
我默默点头:「没有什么合适与不合适的,如果阿克苏说要签署任何盟约,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这可不是玩笑不能因为你……」
「不能因为什么?」我沉声道,抬头看着尤幽情。
尤幽情没有说话,好像是我双眼中的怒火已经喷出,烧到了她的身上。
「只是消息,不一定属实。」尤幽情安慰我。
我展开信,指着信上那个鲜红色的蜀南王大印,用手狠狠地点了点,又点了一点,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那个蜀南王的大印已盖,代表事已经成定局,只能算是消息吗?
「好,我去见阿克苏,顺便告诉卫士,我们准备即刻启程回蜀南。」尤幽情转身离开,但还是用力将那封信从我手中扯走。
我没有阻止她,因为我感觉自己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尊石像。
其实,我很希望现在成为一尊毫无感情的石像。
'第两百四十八回'嫁衣
东陆,蜀南,绵州郡,蜀南王府。
后殿的主殿内,挂满了红色绸缎的寝屋内四下都点着大红色的高烛,这是白天,但天空却很昏暗,高烛的火光照亮了半间寝屋,却没有办法照亮坐在那面铜镜前的女人。
屋内只有穿着红色嫁衣的那个女人,女人静坐在那面铜镜前,好半天才伸手从铜镜前拿起那支发簪,双手握紧,随后将发簪倒转抵住了自己咽喉处,正要用力时,便听到身后有人说:「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那样做。」
女人抬眼看着铜镜内反照出的那个身影,那人是到蜀南后她唯一还能说话的人,但这个人如今已不再是天启军中的将军,而是蜀南军中的大将,一个名为千山的北陆人。
「我们已经赶到升寅山口,听到消息后我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千山上前一步,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你要嫁给蜀南王?」
苔伊放下手中的发簪,扔在铜镜前,并没有说话,只是将两侧宽大的嫁衣衣袖展开,摊在两侧,背对着千山,盯着铜镜中的自己,最终目光又落在了铜镜前那柄母亲留下来的青花剑上。
苔伊伸手去抓青花剑,千山疾步上前,夺过青花剑抓在手中,低声问道:「蜀南王逼你吗?」
千山问出这句话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