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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2 / 5)

上人来人往,金发碧眼的美女风风火火走过还不忘朝欧洲帅哥回眸一笑,相伴的老人互相扶持着缓缓地散步低语,小孩在街边奔走胡闹,欧式的建筑忽然摇晃起来,像是童话。

而段乘风,他就是我的童话。

那时我姐姐比我大些,比我多懂些事,她之前总是半夜偷偷在被子里小小声啜泣,我被吵醒吓得不敢吭声,伸手轻轻帮她抹掉眼泪,她就说,小旎子,妈妈不是我的妈妈,爸爸不要我了。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害怕极了,没过多久,姐姐就被送走了。那年我才七岁,什么都不懂,只觉得真是爸爸妈妈不要她了,每天都哭着想办法出去找她,家里担心我出事,只能把我关起来,把总务家和我比我小几月的女儿曾璐叫过来陪我。她胆儿小,也不敢让我乱跑,我就一直哭一直哭不愿搭理她。那时候,我觉得全世界都是坏人。

段乘风是我妈妈好友的独子,与我家是世交,记忆里他的母亲很美,比我母亲要活泼很多,她俩一动一静,是彼此生命里最好的闺蜜,所以她自然十分怜爱我,她没有女儿,只把我和姐姐当亲闺女疼爱,我妈妈也没儿子,份外疼惜段乘风,因为我和他同岁,母亲和伯母两人还开玩笑说一定要给我俩订下娃娃亲。那时我家出事,段伯母就常常带着儿子来我家,让段乘风来哄着我陪我玩,他便成了家里唯一有特权可以带着我到屋外花园玩耍的人。于是我日日盼着他,和他撒娇,他磨不过我便偷偷带我出去,只要我能出去,我就会胡乱跑,像是到了全是陌生人的大街上,就能找到姐姐。那时段乘风总是跟着我,他胆大,什么都不怕,我去哪他去哪,不管我惹出多大的事都拼命护着我,等我累了他就背我回家。只是我们十岁那年,段伯母生了重病要出国治疗,他们举家走了,我便再也不曾见过他。长大以后只听说段伯母走后没多久就病逝了,段乘风一直在国外读书没回来过,我和他便也断了联系。那时候开始,我就忽然不闹了,不闹着找姐姐,也不闹着找他,我开始明白什么叫离别。

只是我最无助的记忆里,他是我回家的路,是我站在陌生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唯一的依靠。我之后的青春,听见过很多关于他的消息,我们却从未联系,也许他忘了,可我一直不曾迎来过恋爱,我想,我的初恋没有恋,青涩的小小一粒,渐渐埋进土里,也从此尘封了。可我日日盼着有一天我们能见面,我知道我们的羁绊不止于此,等我长大了有能力的那天,出落得亭亭玉立,站到他面前,便是童话的结局。也许这就是青春,你可能会轰轰烈烈谈一场恋爱,也可能会默默暗恋操场上的男孩,或者,只是因为小时不懂事的一句话,牵挂又幻想着再见面。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不是远方的消息,是摸得到的相遇,我的心里颤颤巍巍像是发了一个小芽。它让我忽然对回国有了些期盼。我知道会有事要发生了,那又怎样,世界虽然这样大,可那些息息相关的人,就算兜兜转转好久不见,也总有一天要再见面。

我回头看了一眼行李箱,再抬手看了看表,该回了。

在飞机上卸了妆,带上一次性蒸汽眼罩睡了。我清晰地感觉,无论国内有多复杂的境况在等着自己,可我知道我在飞向自己国家的时候,才有了出国这么久以来最深的安心。

快到时,洗了脸仔细化了精致的淡妆,顺直的黑发,眼线温顺下垂,口红是浅浅微波的水红,配上不规则剪裁白色风衣,高腰束一根若隐若现的镂空腰带,尾摆一边及脚踝一边刚过膝盖,尖头白色高跟,后跟是立体花枝,整个人显得柔和又独立。

没和任何人说我今天回,下了飞机才打电话叫了司机把我的车开到机场。我走出来等了一会儿才到,他开到我面前,下车朝我行了个礼,好久不见说话倒是有些不利索,他说:“大小…二、二小姐,您回来了…”说完战战兢兢生怕我问什么一样,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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