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了,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他说的那些个诗人。明明是他做的诗,偏偏骗我们说是别人做的。”
李飞阳道:“别在这儿瞎说!这些古诗我怎么能做得出来?别让史大哥笑话我们自大狂妄。”
史云生道:“能以十五六岁年纪就写出了不少有重量的文章的少年天才,写出这么优秀的古诗,其实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你说是不是飞阳?”
李飞阳笑道:“我这哪能称得上什么天才?史大哥过奖了。”
史云生指着李飞阳道:“好家伙,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和写书的李飞阳是同名同姓之人,写书的李飞阳才十五六岁,但是你因为过于沉静,个头又高,显得年龄偏大一点,和我想象当中的小作家李飞阳不太一样,就没有往你身上想,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李飞阳不好意思道:“不是故意隐瞒,我总不能见一个人就说我是李飞阳吧?在大多数人们眼里,李飞阳是谁啊?或许人家根本就没听说过我呢。咱也不能把自己太当一回事儿!”
史云生道:“是啊,千万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儿!我当初刚刚在《青年文学》上面发表第一篇文章的时候,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好,逢人便谈我发表文章的事儿,可是大部分听众只是哼哼哈哈的恭喜几句,然后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去,丝毫不以为意。”
他叹道:“我自己觉得天大的事情,在别人眼里也就只是一件普通的事情罢了!”
李飞阳举杯道:“那么,就为这句‘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干一杯吧。”
史云生哈哈大笑:“确实应该为这句话干杯!”
端起酒杯和李飞阳碰了碰,一饮而尽。
酒是陈年老酒,活泼泼的顺着食道游进胃里,身上顿时一暖,额头很快就出来一层细汗,史云生赞道:“真是好酒,多长时间没有喝道这种好酒了!”
史云生的母亲道:“少喝酒,多吃菜,你身体不好,自己也多注意才是。”
这顿火锅,在李飞阳几人眼里算不得什么,但是对史云生母子来说,已经是极为丰盛的一顿大餐了。
虽然在饭桌上史云生屡屡劝菜,但是李飞阳几人加起来吃的东西也未必有他自己吃得多。
一顿饭吃完,天色已经大黑,李飞阳几人告辞。
出了小院,外面白雪茫茫,就算是天上没有星月,路面上依旧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史云生母亲送出了好远,一个劲儿的感谢李飞阳:“飞阳,太感谢你了!云生心思重,我担心他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就时常在后面跟着他,但是又担心他发现我跟着他,让他觉得不自在,就不敢让他发现。今天这次多亏你打掩护,不然,被云生发现的话,估计他心里会更不好受。”
李飞阳道:“就这一直暗暗跟着他么?您就不为自己的身体多考虑一下?”
老妇人笑道:“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可考虑的?云生双腿没有了知觉,我知道他心里苦,现在最重要的是看好他,不让他出事!只要他平平安安的,我怎么着都行!”
李飞阳从大衣里摸出一叠钞票,“阿姨,不敢说是帮助,只能算是一点小小的心意,我和史大哥一见如故,总不能看着他挨饿受冻,这些钱您先收着,虽然不多,好歹也能应应急。”
老妇人接过钞票,道:“飞阳,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云生每周都要到医院打吊瓶,他父亲早早的就去了,家里一直不景气,他又得了这么一个病,我还得上班,还得照顾他,家里要不是亲戚朋友帮衬,政府的救济,早就撑不下去了!”
李飞阳道:“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几人走了好远,回头望时,老妇人还呆呆的站在门口,冷风吹来,白发飘散,越发显得凄凉孤单。
谢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