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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1 / 5)

「是朋友吗?」

这个问句卡在喉咙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看到眼泪从力河的眼里滚了出来。

「火蓝……她没有忘记我……她还记得我……好怀念啊,是火蓝的字……」

低垂的头、健壮的肩膀都微微地颤抖着。

「喂,这位大叔真爱哭耶。都几岁的人了,真难看。」

老鼠再一次戳了戳紫苑的肩膀。

「罗嗦,我不能哭吗?你还不是常常在舞台上又哭又叫的。」

「那是演技啊。还是说你现在也在演戏?」

力河的泪眼瞪着老鼠,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从厚重的书架深处拿出一本相簿,抽出一张照片,放到紫苑的面前。

「火蓝跟我。」

年轻美貌的母亲穿着无袖的洋装微笑着,旁边站着比现在瘦很多、体型结实还留有少年面容的力河。

「几十年前的照片了,那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当时火蓝还是学生,她对我写的专栏很有兴趣,就到报社来找我。报社大楼的三楼是我工作的地方,那一天我刚采访回来,就看到她坐在那里。那天不但下雨还打着雷,但她还是专程来了……」

力河吸吸鼻子。

紫苑跟老鼠互看了一下,老鼠故意长叹了一声。

「大叔,你曾经做过报社记者吧?讲话能不能稍微有重点呢?也就是说,紫苑的妈妈跟你第一次见面是在拉其公寓报社的三楼,对吗?」

「没错,我们很谈得来……跟火蓝在一起很愉快。我想我爱上她了……那个时候NO。6并没有像现在一样封闭,往来是很自由的。虽然我还是一名新进的记者,但是我已经嗅到NO。6的古怪了。」

「嗅到了吗?原来大叔觉得那个城市古怪啊。你以前鼻子还满灵敏的嘛,不过现在应该已经失效了吧。」

力河瞪着老鼠的脸,表情微妙地扭曲着。

「伊夫,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是你的粉丝。我第一次去看你的表演时,你站在舞台中央朗读诗,我记得是韩波(Jean Nicolas Arthur Rimbaud,一八五四—一八九一,法国诗人。(醉舟(Le Bateau Ivre))是他的代表性长诗之一。)的诗……当时我立刻就迷上你了,被你的声音吸引了。」

老鼠舔了舔被派油弄脏的手指,跷起脚来。

「『不,我已流了太多泪!黎明令人痛苦,月夜总是残酷,昼如此苦涩,我麻痹在可悲的爱情中,沉醉不起。啊!粉碎吧!我的脊骨。让我葬身海底吧!』紫苑,你知道这个吗?」

「应该是《醉舟》的一小段吧。」

「厉害喔,很明显的成长唷。大叔,要不要我多念一段呢?」

「够了。那个舞台上的你非常棒,但眼前的你是一个令人讨厌又狂妄的小子,我真不想相信你们是同一个人,所以你给我闭嘴。」

「别生气嘛。」

老鼠放下脚,收敛起表情,声音也不再有抑扬顿挫。他发出平坦、低沉又稳重的声音,跟刚才完全不同。

「原本,包括NO。6在内的六个都市,都是以未来型样板都市为出发点建设的。因为战乱跟大量消费的化石燃料排放出二氧化碳,让气象频频异常。最初的出发点,是想在荒废的土地上寻找将来适于人类生活的方向,才建设了这些样板都市……本来是计划各都市寻找适合各自的地理条件,包括地形及气候等等,采用安全及可能量产的能量,来代替化石燃料及原子核能,并负责开发研究从奈米规格到宇宙规模等的科学技术。

「最终目标,是希望住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的生命都不会受到威胁……没有战争、没有灾害,也没有疾病……NO。6是建造可以不被威胁、安稳地生活下去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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