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前得到的消息一一在脑中分析了一遍,得出了个结论——他得走!
音九悔对他好是真的,他不怀疑。可音九悔同时也向自己的父亲泄露了自己的秘密。而他的父亲——那位老阁主,庄艳秋实在是信任不过。今日他敢趁着音九悔不在,偷偷来探他的脉,哪一天他就敢直接将他禁锢起来,强行取走那些胎。
庄艳秋不敢再犹豫,只要有一丁点儿的可能,他都不能当儿戏。得马上离开!
庄艳秋打定了主意后便不会再迟疑。他闪身钻入花丛中,一路朝着偏僻的殿阁走去。
在弟子们的住处,庄艳秋很顺利地找到了一身弟子的服饰,当场换上,一路朝着‘清韵阁’入口处谨慎地摸了过去。
这几日为了追捕景玄以及加固内门,入口处进出的人手比平日里要多,但是出入管制十分严格,弟子们需得对上字号和令牌方能出入,做工的平民们更是找的内部定居人员,根本没从外面招揽工匠。
庄艳秋在街角的隐蔽处站了一会儿,也没能发现任何出去的机会。
假装工匠的路子根本行不通,那些工匠都是彼此熟悉的,且工匠只负责修门,并不会外出。
假装弟子的话也没机会。外出的弟子一队一队有人数,且每人身上都有相应的字号编码和出入令牌,还有一人专门在门口核对相貌的,他便是抢了令牌和字号,凭着这张脸也出不去。
庄艳秋心中烦闷不已。他的时间不多,要是午前出不去的话,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带出去,那便好了。
想到这里,庄艳秋忽然眼前一亮。把腰间挂着的翠食给拿了起来,既然翠食吞下肉胎都没问题,吞下他一个大活人也应该没事的吧。
一个计划马上成型。庄艳秋拍拍那昏昏沉沉的小荷包,“翠食,现在你把我吞进肚子里去。”
翠食是完全遵从主人的命令行事的,话音刚落,它便张大嘴巴喷出绿光,一口把庄艳秋给吞下。
一队正在往入口快速移动的弟子从这条街旁穿行过去。翠食变作更小的荷包,动作敏捷地追在那队弟子的身后,无声无息地扒住其中一个人的衣角,几根带子快速往上攀爬,勾住了人家的腰带,自动自觉地把带子穿到了腰带上,舒舒服服地挂在了那位弟子的后腰上。
“奉命出阁——!”这队人马站在了那重兵把守的大门处,一一核对了身份、字号、令牌,顺利出了‘清韵阁’,现身在了‘天阳城’的大街上。
此时的翠食又蠕动着几根带子自行从别人的腰带上滑落下来,无声无息地掉在了路旁。
一输送柴的牛车从翠食的身边经过,这个有灵智的‘荷包’听从了主人的安排,一跃跳上那牛车的车尾,藏身在干草底下,安分的一动也不动。
庄艳秋完全不知道翠食能不能按照自己的计划执行好。他当时吩咐翠食时告诉它,要专门挑那些不起眼的人下手,最好能混到出城的队伍中,让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了他们一家人出‘天阳城’,等到了一个四处无人,僻静安宁的地方后再把他给吐出来。
翠食那只黑黝黝的大眼珠不断地在四处打量着,听到有人说要出城,它便会悄悄地挂在人家身上,就这样换了好几个人后,找到了一支确定要出城,而且是马上出发的马队,藏身在了马队的货筐里。
翠食谨记着主人的交代,说到了四下无人,安宁僻静的地方再放主人出来。可它一路走一路观察,身边来来往往的总有人,无奈之下,它只能一直藏在货筐里,直到那只马队赶了三天的路后,经过了一片白茫茫的冰原,它才跳出货筐,一头扎进路边的雪堆里。
遥望着那支马队走远了,翠食的大眼珠骨碌骨碌滚了两滚,觉得这里就是四下无人,安宁僻静的地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