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笑笑,按住有點激動的徐玄然,心中想:還真不巧,在下上輩子確實是國師。
這樣想著,表面上他從容道:「世間妙法無窮,焉能以偏概全?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可是……」徐玄然張張口想要反駁。
「別可是了,哪怕是秘法出了問題,遭反噬的是我,主動提議的也是我,你也不想讓你師父死得不明不白吧?」祁容背對著他,負手走到門邊,半側過身朗聲問道。
徐玄然抿緊唇,看著祁容不容置疑的眼神,忽地一撩袍角跪下,重重磕頭道:「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以後但憑以後有任何用得上我徐某人的地方,儘管開口,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師父師父,既是師也是父,父親去世,幫助他的人都是大恩人,磕個頭不為過。
祁容知道,這個禮他得收下。
看著對方烏黑的發旋,他伸手摸摸,就當他這個祖宗輩的人,受一下小輩的孝敬吧。
兩人沒有將問靈一事說與旁人,因為徐玄然以為那是秘術,而玄門中有一條規矩就是不可擅自揣測他人的秘術與傳承。
老國師的遺體擺在一處靜室中,未到夜晚,弔唁還沒有開始,徐玄然將其他人趕了出去,自己按照祁容吩咐,去尋了青雲觀中傳承久遠的鎮觀之寶——帝鍾。
將帝鍾交到祁容手中的時候,徐玄然面色複雜,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與祁容見面就眼饞對方的帝鍾,可是屢屢不得,最後更是成為潁澧市的鎮物,徹底沒希望了。
但是如今,與當日不過相隔半年,他卻有了可以由自己支配的帝鍾,可是現在他卻一點也不高興。
帝鍾悠長的清淨之音,伴隨著裊裊煙柱在靜室中盤旋,祁容低聲誦念著請文,指間黃符無火自燃,化為菸灰落在地面上。
突然,燭火一顫,菸灰無風卻盤旋而起,裊裊的煙柱仿若鯨吞魚吸樣憑空消失,帝鍾忽地一動,悠長之音渾厚有力。
冥冥中,徐玄然感覺到靜室中出現了另一個存在,他開了天眼,視野中一道慈祥的身影出現在朦朧的金光中,他好像被金光刺到了眼似的,眼底泛上晶瑩。
「師父——」他擦著眼淚,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祁容緩緩沉手,平息著自己的氣息,剛剛他發現自己與崑崙祖脈的聯繫更緊密了,竟直接將老國師的魂牽引了過來,絲毫不費力。
金光漸漸模糊,老國師的身影終於清晰地出現在兩人面前,他和藹地看著徐玄然抹淚,身著古舊道袍的老人笑著摸摸徐玄然的腦袋,道:
「玄然,你回來了。」
徐玄然聞此,控制不住地再次哭出來,他以為此生不會再聽見遠行歸來後這句安心的話,如今卻補全了,雖然另一方已經不在人世了。
師徒情深好一會兒,徐玄然才冷靜下來,三人坐下詳聊。
「青雲道長感覺哪裡有疑點嗎?」祁容問當事人。
老國師撫著手中拂塵,沉吟道:「有,一個月前,有一個奇怪的姑娘到了青雲觀。」
「哪裡奇怪?」
「秦先生是世界支柱,氣運占據此世半數,而那個女孩的氣運,我感覺比秦先生還要多!可是這不可能啊,我看過她,她身上一點氣運都沒有,反而霉運纏身。而且她霉運這麼多,卻找到了我,並且我護身的國運沒有牴觸對方。」
老國師雪白的眉毛皺起來,看起來十分苦惱。
祁容緩緩攥緊了手指,以老國師所言,他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世界原本的女主。
而為何老國師會感覺到這個女孩的氣運比秦君晏還要多,這就要講到這個世界了,這是一本瑪麗蘇文。
只是劇情還沒有開始,男主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