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河點頭輕嗯,語氣落寞:「我常年不在家,小如我也顧不到,只能有好東西給她寄回去。我……不是個稱職的爸爸。」
崔粹玉輕哼一聲微微傲嬌道:「你還知道啊?」
「好了,別婆婆媽媽的,不用伺候你個邋遢鬼,我們娘倆舒服著呢。你掙錢養家,我和閨女負責花錢和貌美如花。那符我會讓閨女試試的,還有小如不是讓你要簽名嗎,你別忘了。」
電話另一頭竇河掐了煙,聽著崔粹玉念叨他,嘴角卻不自覺越揚越高。
「等這部戲拍完,賣個好價錢,把打的貸款還上,我就休息一段時間,好好在家陪陪你們。
老婆……」
「咋了?」
「我想你了……」
「多大人了,回來給你做剁椒魚頭。」
幾日後,承上堂中。
小黃熱情地招呼著客人,問了幾句後,帶到祁容跟前說:「老闆,又一個買靜心符的。」
面前的客人戴著鴨舌帽,圍著圍巾將一張臉遮了個嚴嚴實實,祁容看著她熟悉的穿衣風格默不作聲地交易。
自從竇導請了幾張符後,他的小店最近頻頻遇到這種打扮得嚴嚴實實的人,他已經見怪不怪。
倒是剛剛在店裡轉的兩個小姑娘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隱晦地指了指祁容面前的客人,面上一股子狂熱勁。
銀貨兩訖,面前的客人突然推給祁容一個字條,鴨舌帽下那雙明亮的眼睛淚汪汪地看著他。
祁容手指一顫。
他最看不得女生朝他哭,尤其是這種隱忍無聲的哭,給他一種水漫金山,他是法海的感覺。或許是女客人抬起臉,店裡兩個小姑娘終於敢確定,猶猶豫豫地朝他們走過來。
女客人將紙條塞給祁容,一轉身沒給倆小姑娘反應就急匆匆壓著帽子走了。
「啊,好可惜,沒看到她的臉。」長著圓圓臉的小姑娘跺跺腳,滿臉遺憾。
小黃湊上去,熱情地招待:「兩位想買點什麼?」
「剛剛那個人買的什麼?」小姑娘眼睛骨碌碌一轉,跟小黃打聽。
小黃遲疑地打量了兩圈她們,說:「是靜心符,有集中注意力的效果。」
「多少錢?」
「一千一張。」
「這麼貴?」小姑娘拉著另一個小聲說:「還是算了吧,我們是來蹲譚焱顯的,剛才那又不是。」
祁容耳朵動了動,聽到了兩人的悄悄話。
「已經花了五千多了,你那消息到底靠不靠譜啊?」
「應該靠譜吧,那個姐姐說譚焱顯車禍後來過這裡好幾次,說不定他的隱藏女友就在這裡,要不他怎麼遇到那麼大的事還往這裡跑?」
「對,我們把那女的找出來,拍照片讓他分手!」
「他不分手我們就爆出去,讓那小biao子身敗名裂,老公的公司肯定也會讓他們分手的,我們還能賺一筆封口費。你說剛剛那是不是唐蓉啊,會不會是她?」
「不會吧,不是說她有金主嗎?那麼髒,老公不可能跟她好的。」
祁容聽著兩人越說越ex,眼中划過一抹厭惡。
他招招手將小黃叫過來:「今天關店休息,把那兩個人請出去吧。」
兩個私生罵罵咧咧地走了,臨走前祁容招了兩道陰氣沾到她們身上。
小黃感覺一陣涼風吹過,抱著手臂打了個哆嗦。
「怎麼突然這麼冷?」
「可能是老天見不得有人不干好事吧。」祁容喝了口熱茶,打開那張紙條瀏覽。
是一個求助信息。
唐蓉自述從半個月前,她獨處的時候,總能感覺到門後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窺視她,她報過警,查過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