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合,而且逐渐开始腐烂,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庆幸的是,再没有出现前一夜晚疯狂的举动了。
而我对黑暗魔法以外的诅咒了解甚少,还远不及城堡中的神甫。所以根本帮不了什么忙。我将肯尼克勒斯召唤出来询问,肯尼克勒斯只是告诉我一切都徒劳的,然后就一言不发了,我明白这种古咒语的恐怖,它是这个世界的绝症,而且是强大力量的托力该亚所为,我心里已经感觉绝望了。
我注视着福陵兰郡主和夫人,他们在竭尽全力与死神争夺自己的儿子。
省城请来的精通巫术和魔法的法师也一筹莫展,最后一位神甫告诉福陵兰郡主,海杜克现在的情况,除非帝国的护国法师才有可能了解,其他人都是枉然。
福陵兰郡主立刻请家族中的一名男爵带领着骑兵队伍,和巨额的帝国银钞,前往帝国京城,企图火速请来护国法师。
福陵兰郡主和夫人陪了海杜克整整三天三夜,用尽方法将水和食物灌进他的嘴里,以维持他的生命。
而我也感觉身体出现了不适的焦渴感,若隐若现,我不知道是否是体内的魔咒又一次发作前的征兆,我忧伤的等待着它的全部爆发。
第四天,清早,城堡突然惊慌的骚动起来,将我也惊醒,我带着阿力克冲出去,走过城堡悬空的长廊的时候,向下望去,看见城堡前面的广场上可怕的景象,一个侍女躺在石砖上,惨白的眼睛圆睁着望向天空,半个脑袋都碎了,红色的,白色的东西,黑色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尸体的周围全是血迹,四周聚集了很多骑士和卫兵,他们无声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的女人可能是从城堡上的一个窗户中摔下来的,城堡上传来激烈的喧闹声和呼救声,哀求声,痛哭声,是海杜克休息的房间,我心中有可怕的预感。
“天啦,可怜可怜我的孩子吧。”当我冲进海杜克的房间,郡主夫人正跪在一旁一面痛哭,一面哀求。
海杜克被众人按在巨大的床上,口中吐着白沫,暗红色的眼睛如同青蛙一样鼓出来,几乎要脱离眼眶的束缚,他仍然在扭动着身体。
四周全是血迹,仿佛置身于一个农场的屠宰间,地上还躺着两具使女的尸体,这两个可怜的女人几乎被肢解。
另一个不停尖叫的使女衣服破碎,全身血迹斑斑的蜷缩在墙角,任何人企图靠近她,都会引发她皆斯底里的嘶叫和挥舞双手又抓又挠的攻击。
“魔鬼……魔鬼……呜……呜……魔鬼……”她蜷缩着,尖叫的间隙中,哽咽着看着海杜克骂道,边骂边拼命撕扯自己的头发,然后将扯断的头发扔向周围的众人。
我几乎不想走进这个恐怖的房间,阿力克低声衅吠着,站在门口不愿意再前进一步。
被众人制服的海杜克突然停止了挣扎,暗红色的眼睛逐渐褪色,再次显示出黑色的瞳人,迷乱了接近四天以后,我们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爸爸……救我……爸爸……救救我……我好痛苦……爸爸……救我……”
声音断断续续,嘶哑凄惨,仿佛从另一个世界挣扎而来的乞求,诡异森然,每个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福陵兰郡主被人搀扶着,挣扎着走到床前,看着儿子的眼睛,老泪纵横,颤抖的伸出手,摸着儿子脸上滚下的眼泪,眼泪和脸上的血迹混合着。
海杜克的眼睛再次翻动着,被暗红色取代,他张开嘴,企图咬住福陵兰郡主抚摩他脸夹的手,他再次陷入可怕的疯癫状态,福陵兰郡主看着儿子再次变成一头失去理性的野兽,老人嶙峋的背弯的更厉害了,双肩耸动着,发出沉闷的哀号和哭声。
郡主夫人听闻到儿子的呼救以后,从地上爬过来抱着福陵兰郡主的双腿,用力的摇晃着,哭着哀求,“做父亲的人啊,我所有的依靠啊,一直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