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少爷年轻不懂事,有什么您好生教导他,那竹棍可使不得啊!”
“小虎,住口!”白希暮呵止了下人的话:“让他打,打死我,他还有的是女人给她养儿子!生个更好更听话的,不与他抢女人!”
“你这混账,孽子!我今日就如你所愿,一发打死你也免得你整日里来气我,你大哥是个软蛋脓包,你二哥是个歪心思的病鬼,你如今又这般忤逆,恨不得你们三个都死了才干净!”白永春回头怒道,还不快去,否则你们这起子狗奴才的皮老子一并都剥了!”
“是!”小虎被吓的连滚带爬的下去了,便有人去寻了竹棍。
小虎则站在门前焦急的跺脚,想了半晌,一咬牙,就往内宅的方向去。才跑了两步就听见院墙里传来竹棍落在人身上的声音,还有白希暮的一声痛呼。
小虎忙加紧了步伐,非一般往内宅冲去,到了二门还有婆子阻拦,小虎一厉眼:“三少爷就要被打死了,你还阻拦,老太君怪罪下来你吃罪的起吗!”
婆子被小虎给吓唬懵了,“怎么了,三少爷好端端的,怎么与人斗起狠来?!”
“侯爷要打死三少爷呢,还不让开!”
婆子目瞪口呆的闪开。小虎一溜烟的直奔老太君的锦绣园去,闯进院子大叫道:“老太君救命!老太君救命!”
老太君这会子正与张氏、白希澜与白希汐打叶子牌,听闻院子里杀猪一般的叫声,吓的牌险些撒手,“怎么回事?”
“谁在外头吵吵嚷嚷的?冲撞了老太君,不要命了!”张氏愤然起身,当家主母的范儿尽显。
小虎三两步奔到廊下,双喜跪地不断叩头:“求夫人救命,侯爷对三少爷用了杖刑,夫人快去救救少爷,否则人要被打死了!”
张氏一听就愣住了。
她有三子,长子是庶出,虽然早就将姨娘弄死了,但心里一直存着恨。嫡长子又不是亲生,她好端端的儿子被万贵妃换了去,将个胎里就带毒的名猫丢了过来,她憋着气还将人养了这么大,剩下唯一的亲生子就只有白希暮。至于白希汐和白希澜,两个丫头片子不提也罢。
她将来的依靠,可都在白希暮的身上,无论是于理智上还是感情上,她都无法看着白希暮出事。
张氏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提着裙摆就冲下台阶,直往外院白希暮的书房奔去。
而在里间老太君这会子也在两个孙女的搀扶下走到门前,方才小虎的话已经听的清清楚楚。
老太君不似张氏那般沉不住气,反正张氏爱子心切,已经先干着去外院了,她便也不着急,而是道:“到底发生何事?侯爷为何要打你家公子?”
小虎惶急的道:“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就是侯爷去与三少爷聊天,原本还好好的,谁知道鉴赏了几幅画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侯爷就叫三少爷去院子里罚跪,跪着跪着就开始打耳光,然后……”
老太君一摆手阻止了小虎的话,小虎便识相的闭口不言,出了满背脊的冷汗。
他哪里能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恐怕在墙外伺候的人都知道为了什么,只是这回话也有技巧,不能乱说触碰了主子的自尊和底线,要不忠心耿耿来报信儿反而丢了自己的命,岂不是亏大发了。
老太君则已经明白了。
白永春原先未必不知道白希暮对齐妙存了好感。而近日却是因为那个狐媚子,让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的矛盾爆发了!
“妖孽,真真是妖孽!”
白希汐与白希澜对视了一眼,前者飞快的垂眸不语。后者则关切的道:“祖母,您莫要焦急,母亲已经赶着去了,想来无碍的。父子之间哪里有真的仇?无非就是在气头上,打两板子便罢了,保不齐事后还要心疼的。”
白希澜不知内情,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