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许是正处在迷茫阶段,并未有什么行动,我除了防备之外也不好多做什么以免打草惊蛇,家里的这些,其实我动用一些手段也能制得住,我担心的却是这位。”
说着,白希云竖起两根手指。
“这个人一直待我极好,从来不在我跟前摆架子,虽然我们没有结拜,但是兄弟之情却是不假的,我担心一旦事情戳穿的一日他会无法接受,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毕竟,我无心于那个位置,可是外人不会这么想。”
“说的就是!”骆咏叹道:“我也实在是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事,而且安陆侯那样的父亲,竟然生的出那般仁义的儿子来,可见先天的生养是次要,后天的教导才是主要的。”
“是。我知道那位如今已经听到一些风声了,现在也该心存怀疑了,只是他按兵不动,我也就不能主动,现在与妙儿都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一想到往日的兄弟有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而反目成仇,心里就格外郁闷的慌。”白希云长叹了一声。
管钧焱安慰道:“二哥不用想那么多,一切都顺其自然也就罢了,难道你担忧,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吗?如今二嫂有身孕,你也要支撑起门厅来才是,免得二嫂看你愁眉苦脸的心情也郁闷不是?”
一想到齐妙,白希云就觉得满心里盈满了温柔,那样柔弱的一个人,却总是能为他设想周到,不记辛劳的付出,总能带给她最温柔的温暖的力量。
白希云只要一想到齐妙,就仿佛充满了努力下去的力量。
“是,阿焱说的是。”白希云食指在桌上轻轻敲动,这正是他思考问题时特有的小动作,片刻后,白希云道:“就这样吧,我想只要牵制住了家中庶务,让他们自顾不暇,自然就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也叫他们没有心思将脑筋动到什么神世上去。”
骆咏颔首道:“你说的是,不过要想制裁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还不容易?你好歹也是银通票号的幕后老板,稍微弹弹指甲,京都商界都要抖一抖。”
“我只想动他们而已,又不想累及无辜。”白希云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笑道:“我已经想到了办法。回头细致的与大哥说了,大哥可要帮我跑一趟,如今妙儿身边离不开我。我也不敢随意出去叫人怀疑。”
“这容易,就如咱们这些年来合作的一样,你出主意我跑腿。”骆咏痛快的答应了,便细致的问起白希云打算如何去做。
白希云与他耳语了一番,二人又低声讨论了几句。骆咏便用晶亮又崇拜的眼神看着白希云:“就说你的脑子不是白给的,这样杀人不见血的办法也只有你能眨眼就想得出。”
白希云无辜的眨眨眼,“大哥这话说的,我可就当你是夸我呢。”
站起身,白希云缓步走向窗边,看着幽静的院落之中正在跳百索的小丫头们,听着他们的欢笑声,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我知道,我的手段的确有些太过狠了,可是一想到安陆侯对待妙儿那样,我就怎么都忍不住。他们这些人对我如何,那也是我身世如此,身该所受,可是妙儿何辜?她自嫁给我那一日起就没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生的容貌出众又不是她的错,她何苦要被人作践?这也就是妙儿有一身本事,有自保的能留,若是换做寻常任何一个弱女子,怕是就算没有被安陆侯得逞,也要被毒药毒死,被劫匪杀死了。”
管钧焱与骆咏闻言,都是一阵沉默。
的确,白希云说的句句在理。
管钧焱大咧咧道:“二哥说的是,若二嫂是我媳妇儿,我恐怕早就抄家伙宰了那群人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了,还等到这会子动脑筋呢。”
骆咏闻言禁不住噗嗤一笑,推他脑袋一把:“你就是个莽夫,整日里鲁莽冲动就会横冲直撞,多早晚你跟你二哥学会动脑子了,那才是真的厉害,否则你怎么下